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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酒杯舀了温汤,柔柔浇在沉静姝身上,替她冲洗身上。
雪白的肌肤透着粉红,熟睡的沉静姝,脸颊也浸染着桃色,美得不可思议。
李衿痴痴地望着她放在心上的美人儿,轻轻爱抚沉静姝粉粉的脸蛋,“卿卿真美~”
与平日冷静从容,端庄持重的沉家才女不同,此刻疲累熟睡的沉静姝是完全属于自己的。
她被爱欲浸透的美,只为自己盛开。
李衿深感满足,淋着水替沉静姝洗好身子,取了一枚丸药,分开她的小穴推进去。
自己也净身后,婢女进来伺候更衣,依旧是玄黑鎏金暗线的飞龙袍,腰缠云纹锦带,左悬木香小囊,右悬凤佩。
长公主的威仪不言而喻,沉静姝倒只着了一件素衣,李衿亲自抱她。
前后八对女婢掌灯引路,李衿抱着沉静姝踏上纱帐流苏步辇,正往甘霖殿前进时,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。
还以为是惊醒了她,低头却发现是沉静姝抓了她的黑袍,似乎梦魇了。
“阿娘,阿娘……不,不要过来,不是我杀的……安乐郡主……不是我,不是……”
几声低低的呢喃,听起来并不好,李衿一皱眉,搂紧沉静姝,轻轻地安慰:“卿卿莫怕,我在。”
亲吻着额头好让沉静姝感到有人陪伴,可这并没有缓解她的梦魇,反而越加严重。
慢慢地,沉静姝浑身都发起抖来,李衿看得心疼,忙敞开衣袍,把人包裹进怀里,运功暖着。
“卿卿莫怕。”
柔柔安慰着,李衿想起幼时梦魇,凌慕华在她身边吟唱的梵音,便回忆着轻轻诵念。
她的声音本来极为好听,如珠落玉盘,深涧泉流,念诵梵音格外清雅悠远。
沉静姝听着,终于逐渐安静下来,沉沉睡去。
不过依然抓着李衿的衣袍,似乎舍不得放开。
李衿由着她,只是思及刚刚模模糊糊听到沉静姝说的几个词,眉头又不由一拧。
安乐?不是我?
心里其实早有担心,如今看来,曲江池的事情确实给沉静姝留了阴影。
李衿记得,事后她细问过张鹤,还有随后赶到的苏钰,按她们所描述的,当时可是安乐自己撞上沉静姝的刀。
眼睛微微眯了眯,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。
安乐身边正是长宁,这个背地里瞒着韦后,偷偷过来向自己投诚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。
哪有这么巧刚好就撞上沉静姝的刀,分明是长宁推波助澜。
早不该留她。
“高刚。”
步辇缓缓停下,后头一个怀抱拂尘的太监疾步上前,战战兢兢,“老奴在。”
“听说长宁郡主近日出城游玩去了?”
“是,就在龙溪涧附近。”
“如此甚好,”
步辇再次缓缓起步,高公公伫立廊下,只听那位权倾天下的长公主凉凉飘下一句:
“最近长安多雨,山高路滑,马易失蹄,就让长宁郡主不必回宫了。”
夜色寒凉,高公公弯着腰,半边身子隐在阴影中,晦暗不明,“是。”
数日后,长宁郡主坠马而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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