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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烛明白他们的意思,也支持再去别的房间看看,“总之,现在的所有疑点都在夏尔身上。包括他为什么会让一个盲女来河岸街11号送花,而卖花女和她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,他又为何提前预知到关于自己的一切,都是谜题。”
可付涼却没有着急去打开那些房间的意思。
他吸了口气,瞥一眼地上的油画,问了个与前面的话题几乎不相关的问题。
“夏尔的画,这些年你也收集了不少对吧?”
威廉点点头,“是的殿下,几乎所有在市面上的画都被我买了回来。”
付涼:“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一直遵循某个规则。”
威廉沉默片刻,抬起脸道:“据其他收藏者说,他从来不会为同一个人或者景画两幅画。”
唐烛的脑袋几乎要被接壤而来的问题填满,“你是想说,就算我们去看这座房子里其它的画,也没办法找出任何有关于卖花女和夏尔本人的画了吗?”
付涼不知何时点燃了一支烟卷,闻言后腾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当做对他回复的夸奖。
“其实要想解释你们刚刚列举的疑问很简单。”他呼出一口白色烟雾,沉声道,“能预知未来的人分两种,一是巫师。”
“二是制造未来的人。”
唐烛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是说……”
可下一刻,众人听见楼下响起了马车停泊的声响。
第092章
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老约翰。他慌慌张张踩着满地水洼跑进小楼内,口中一直呼唤着付涼的名字。
“艾伯特!艾伯特殿下……”
付涼没有抬眸,就算那人已经气喘吁吁推门而入,站在了众人面前。
还是唐烛瞧见约翰探长手中的一沓卷宗,以及窗外依稀能辨别的皇室样式的马车,才问了声,“探长,你从阿内拉山庄来?”
“是的……我本来按照小殿下给出的提示,沿着当年买画的线索一路查找,中间却遇见了无法解决的事情,于是想向维纳殿下求助。去往阿内拉山庄的时候,正赶上大卫先生从白金汉宫回来。在那里,我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。”
老约翰的眸底闪烁着兴奋的光,边拿出一张几乎被揉烂了的纸片边说:“卖花女这幅画其实是有名字的,虽然那个名字只在拍卖会上出现过一次,但我还是在大卫先生带来的文件中找到了当年拍卖品的名单。”
那张纸片被递到了唐烛手中,他看看付涼,又看看靠过来的威廉,只能将唯一标注着画作的名字从名单中摘了出来:“它的名字是…误入森林的小鹿。”
“是的。”老约翰开始翻起他手中的卷宗来,“而夏尔曾经的画作里,恰巧就有一幅关于鹿的。虽然至今为止我没有见到过它,但是它的名字叫做《阿尔忒弥斯的鹿》,听说是在展览会上被一个商人高价买走了。”
阿尔忒弥斯的鹿?阿尔忒弥斯?
唐烛闻言皱起眉来。对于他来说,这真不是陌生的名字。
“被商人买走了?”不过当他反应过来时,身边的男人已经欢呼起来。
“对!六年前我买下了它!”威廉的眼睛一眨不眨望向正在窗边抽烟的付涼,喜出望外地介绍起自己是如何在展览会上发现那幅画是夏尔的作品,又是怎样借着别人的名头高价收来了它。
可还没说完,付涼便将烟蒂熄灭。他像是早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幅画存在,语气淡淡道:“走,带个路吧,威廉先生。”
“好、好的。”男人口中向约翰探长碎碎念道着自己早发现这幅画有问题了,就想着单独为小殿下留下来,那么多年过去,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。
唐烛几乎在某个瞬间从威廉眼中看见了星星,扶了扶额无奈地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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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看到那幅挂在偏厅的画时,唐烛确实有些佩服眼前这位放弃经营地产生意的商人,作为伯灵顿家族中最小的孩子,威廉少爷这些年在炽天使案上可谓是一掷千金。
“这幅画描绘的是一则神话故事。”威廉指着画中光芒照耀到的女人道:“这就是狩猎女神,阿尔忒弥斯。”
画中的场景像是在欧洲某个古老的城邦发生,一座耸立在海岸边的建筑上正在进行着一场祭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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