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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千忧假装没看见那小孩眼中的冷漠和提防,开口道,“人处于劣势时,要学会伪装,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。”
“要么装得天真无害,要么表现得刁横毒辣。前者降低存在感,后者有威慑力。你这样不上不下的,只会让自己遭罪。”
“随我走吧,我与你兄长有旧。”
说罢也没管田一分不清状况的疑惑,疾步往外走。抹月上前拉住那个孩子的手急匆匆地跟上。
任千忧几步迈出门,抬眼就看见谢玄都站在马车边,安抚着他骑来的马。
抬眼,对视,直直撞入那一片和暖中,有些心悸。
“你怎的来了?”
“来陪你,再加上你行程有变,我自是要来看看的,”
谢玄都又抬手摸了摸马背,望着他笑道,“你现在是越发善骑了,不知我准备的马车可还有用处?”
任千忧心中一喜,早就不想骑马回去了,二话不说便上了马车。
谢玄都忍不住笑,掀开帘子,随他一起上去,挨着他坐下。
“你又捡孩子了?”
任千忧顺势靠在谢玄都肩上,“是啊,撞南墙呗,跟你学的。这是卓家的孩子……可能也是唯一的孩子……我少不得要帮一帮。”
“卓幸?还是卓远?”谢玄都一点就透,问道。
“卓幸,卓卧石三叔的儿子。眉眼太像他了。那老妇还真是,哼!那张老脸都不要了,怎么敢占这种便宜!”任千忧愤愤地往空中挥拳道。
谢玄都拍拍他的手,“可要我去照看?”
任千忧狡黠一笑,“就等你这句话,辛苦你以后教教,我可就清闲了。早点解决这件事,我好早点放心。”
谢玄都淡声应道,注意到他眼下青黑的黑眼圈,不由得心疼起来。
“玄安风气非一日之功,把自己搞的这么累,不知道多久才能补回来睡会儿吧。”
说罢,伸手去扶他的头。任千忧也顺势枕在谢玄都腿上,开始闭目复盘。
卓家遭难,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但卓家底蕴深厚,也必然不会让这小少爷到沦为流民的地步。但事实已是如此,看来当年之事还有后续。
而在流亡途中,死伤者重,他们可以活着到玄安,要么是所带的人被消耗在了路上,要么那个老妇人就还有其他手段
再者卓家象征身份的玉佩,如果当时不是谢萼华的玉佩,那么就只能是卓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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