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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亩地打理的井井有条,被迫的农闲下来了,地里没别的活儿可干了。
进林子,拾柴禾,捡菌子,能屯一点是一点。
说来也怪,之前在村里都能听到前线的厮杀声,回村半月以来突然就安静了下来。
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。
地窖里只剩半框芋头的时候,官二拿着家里所有的银钱去了县里。
家里大大小小那么多张嘴,买粮必不能拖。
理县。
才刚进城就被一堆乞儿团团围住,官二硬下心肠只顾着进城,乞儿们一直紧跟着。
官二实在不忍呵斥,只盼他们赶紧放弃目标。
进了主街,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十铺九不开,街上乞讨的,卖身的,一字排开望不到头。
县衙大门紧闭,孔武有力的府兵们把县衙围了个结实。
理县罢市了有段日子了,如果再不开市,街上那些食不果腹的通通都没了活路。
家里的半框芋头连两天都撑不过,眼下真是作难,抓背筐的手紧了紧。
得抓紧时间进平村碰碰运气才行。
乞儿们跟了官二一路,官二两手空空,他们失望得不行,有好几个饿得没力气了的跟了一会儿就停在路边了。
出了牌楼官二加快了脚步,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铁铺敲击的声音,想来也是,县里唯一一家铁铺是不可能停工的。
铁匠铺有活儿做,长生理应有口饭吃的,胡屠户家铺子关着门,想来是带着阿柴和启儿的,胡屠户的父亲对阿柴的孺慕不似做伪。
平村。
他第一次踏进平村地界,许是地势原因,平村的土地肥沃得多,如今还有人照看的庄稼地长势不错。
但更多的是随着主人离去疏于打理的地头,看着那一片片野草茂密的旱地,没人看了会不可惜。
他目的明确,在长势最好的一块旱地边盘腿坐了下来,要是农户来了地里就上前询问买粮一事。
这个时候上任何农家敲门打扰都是不讨喜的,平白让主家受惊一场。
如若平村此行依然没买到粮食,他就得考虑厚着脸皮去铁铺讨嫌了。
被流放赶路的时候总还有个尽头,被征去修城墙也总有个天数,这战一打,谁知是三年还是五年心里没个着落。
等了个把时辰,真让他等来了一个面色警惕的老妪。
那老妪打量官二已久,迟迟不敢上前。
官二赶忙起身拱手:“阿婆莫怪,我是松茸人士,绝无坏心。”
老妪还是不敢上前,恶声恶气质问道:“你个外村的来干啥?年纪轻轻好手好脚,该不是丧了德行进村做偷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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