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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这里不能与她从前的卧室比,可是已经很好了。
眼前,只一张床位空着,她判断是留给她的。她把行李放好,待一会儿去住宿部领取被褥,她在门靠近室内的一面发现一张手写的科目表,字迹娟秀,这个时候她们该正在上语境课。
秦羽织将一切收拾停当,已接近下午四点钟,只听走廊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,女孩们说笑着出现在门外,皆是一愣。
片刻,短发圆脸姑娘率先开口:“你就是那朵clove?你好,我rose。”
“什麽?”秦羽织问,一头雾水,
“别开玩笑,”她身后的姑娘推一推她,上前:“你好,我是徐莹,她是纪雯,”说着又指一指远处倚门轻笑的,“那是张鹤子。”
张鹤子太安静了,秦羽织都没发现那里有人。
徐莹说:“教我们翻译的教授为每个人用花名起了英文名,轮到你是clove,因他说丁香开的晚,刚好你也来迟。”
原来如此,老教授风趣幽默。
“走走走,别聊了,一同去礼堂。”纪雯上来拉她。
“去干什麽?”
“谁知道,有人在办典礼,我们商量着到那凑热闹。”
秦羽织将手里的东西随意往不知是谁的桌上一抛,任由她们拥着在校园奔跑。
她们像是认识了很久,实际不过十分钟而已。
徐莹说:“这是常态,校园太大了,你要习惯。”
“就没有单车?上课怎麽办,会不会迟到?”
“有自然是有的,”纪雯指一指张鹤子,“她不会嘛,我们有难同当。”
张鹤子腼腆道:“慢一点有什麽不好,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。”
“不知还赶不赶得上,上节课又拖堂了。”徐莹抱怨。
纪雯说:“礼堂到了。”
礼堂挤满人,乱哄哄的,但是当台上有人发言时,鸦雀无声,这是教养问题。
她们来到时,即将进入尾声,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分不清身份,统统上台互相握手致意。
“是谁说当有文艺彙演?”
“真是失算。”
“不过那人是谁?从前没见过。”
“你好像对每个人都很熟悉?”秦羽织问纪雯。
徐莹小姐说道:“因她是交际花,纵然校园里无用武之地,法科与哲学班的男同学也被她认个七七八八了。”
“鹤子,你别一直不说话,徐莹她又欺负我。”
鹤子托一托方框眼镜道:“我觉得,罗曼蒂克一些,没什麽不好。”几人扑哧笑出来,此话让她一说,别有风味。
“我就说她一点都不老实。”纪雯大笑,惹来前排同学回头警告:“同学,安静!”
她们噤声,蹑手蹑脚着换了一排落座。
“我说真的,那男人看着眼生。”
这时台上只剩下一道倾长背影,高大挺拔,就在下一刻转过身来,秦羽织也觉得这面孔似曾相识,但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。
“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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