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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翌利落收了手里的刀背,笑答:“谢危楼,你来了。”
谢危楼抽开了扶生剑,剑光如寒光,接着,他又让修真界的学子看到了一场奇观。
手起剑落,清脆的剑鸣传来,众人只见那群学子挨个飞拉出去,这飞出去还不算话,好像水镜的判定出了失误,永远都算这几个人没有离场。
他们飞出去时化作一道白光,又被重新拉回水镜内。
这些人在谢危楼手底下变成了活靶,只被他反反复复拽回来,打出去,再拉回来。
整个下午结束,两个人好像都不知疲倦。
凌翌转着手里的刀,左右轮转,挽出好几个刀花,到了日落的时候,他才觉得有一点点疲惫了,转头看向谢危楼,盈盈一笑道:“谢危楼,你没有没觉得今天还挺好玩?”
谢危楼偏过头,一偏头,对上了凌翌的视线。
凌翌额上还凝着汗,呼吸起伏轻微,白袍下尘土不染半分,那张面孔清透、舒朗,眼底的笑意如秋水泛起,他见谢危楼不笑了,还觉得对面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好玩,停下眸子,反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谢危楼别开视线,他惯是会沉下面色。只不过谢危楼做惯了这神情,眼底就算再像寒池中的墨石,自有一分专注在,好像除了不满之外,还有很多别的情绪。
凌翌望着谢危楼变了脸,不自觉地看了一会儿,从里面细品出了些别的东西,又别开目光:“你别走啊,事情还没完呢。”
谢危楼:“我没忘。”
事后,凌翌给那群人留了言,他做事情惯是讨巧,留下读后消散的信条。
那群人知道了下午的事情着了道,去了后山挑衅。
他们骂骂咧咧去了,挑衅之后,又被劈头盖脸地暴打。
凌翌利落收了手里的刀,偏过头,还想对谢危楼笑一下,笑容才露出。
铛铛。
学府内钟声撞了起来。
幻境内的波动惊动了学府内的仙侍。
凌翌拉着谢危楼躲到了白玉京的柱子后,空间狭小,他们只能挨在一起,躲在了柱子后。凌翌偷偷朝外望去,再细看时,他的心口竟在狂跳。
落地时他正好坐在谢危楼腰腿上,磕碰上去竟实在得很,凌翌只能咬了牙,忍住了喘声。
所幸那群人并未发现他们。
凌翌低下头,视线又正好落在谢危楼的胸膛上。
谢危楼这人体力好得很,刚才在幻境内打过一架,胸膛起伏如常,连气息都不乱。
在这样的距离下看谢危楼,凌翌压下越发跳动的心口,沉下呼吸,凑了过去。两双眸子里倒映着彼此的神情,鼻尖相对,陆续赶来的仙侍只围着那群弟子来回走动。
谢危楼拧起眉:“你这样看我做什么?”
凌翌:“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做这件事?”
谢伟楼低下头,眸光敛起戏谑之色,难得应了声:“凌公子是想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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