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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却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,恼人的事情还在脑海内盘旋,谢危楼不知怎么下的场,停下所有的事,下场取过了那条晃眼的金巾:“和你一队没有意思。”
看台上爆发出欢鸣。
无数人从看台上跑了下来,在额上系紧了金巾,两队人很快便齐了。
凌翌笑了声,场上开了球,他第一个跃了过去。既是蹴鞠,各人全凭自己练的本事,用灵流就没有意思。凌翌接了球,那只五彩的球像是只小狗黏着他,左右上下跃动,一路跃过夺球的师兄弟,像是故意和他们一起玩了一番。
蹴鞠除了进球,还有赏玩的意味。
场上有师妹羞红了脸,晃着手里的帕子,喊道:“长逍师兄!师兄!”
凌翌抬头看了眼,嘴角笑容尤在。
他背身踢了那只五彩球,半空朝三丈高的球门踢去,这临门一脚准又巧,越过球门,落在了另一侧。
两队人朝那只蹴鞠球涌去,只见彩球被一人踢了起来,带着极其强劲的力道,化作一道残影,越过了球门。
“咚”地一声,像是打了谁的脸。
木质的球门还在半空摇晃。
凌翌抬头朝人群众的谢危楼看去,一眼就找到了谢危楼。台上静默了一瞬,才意识到这两队竟是平了?
场上一下子喧闹了起来,师兄弟手里灵石抛来抛去,竟都坐不住了。
“来来来,下赌,我赌凌师弟赢,买定离手,有无买家?”
“你懂什么,我赌谢师兄。”
“你从哪里学来的做派!为什么把龟壳也拿了出来!不许算!”
谢危楼对凌翌抬了抬下巴,眼神示意,电光火石间,凌翌又对他笑了,这笑如春花绽放,他忽然从场上离去,对一旁的陆文竺说了句话。
陆文竺掩扇笑了声,点头道:“好,我帮你赌。”
凌翌回了场,蹴鞠的球再一次被抛向了场上,他起身撞了下球,不意外地看到谢危楼截过他的球。
五彩球在两人之间被抛来抛去,像成为了两人缠斗的物体。
凌翌踢球过球门,半途总会遇到谢危楼截球,他们欺近又分离,分离又欺近。风声跃在耳边,好几次,凌翌一回头就能看到谢危楼站在自己身后,他会故意用蹴鞠球撞一下对面,就像有什么东西也撞在他心上。
凌翌得逞后,谢危楼必然会踢过球门以作报复。
谢危楼报复完了,凌翌又会把他的风头给抢去。于是,场上人渐渐忘记了去看别人,只想看那只球什么时候落在他们手中。
日光碎开,他们一路比了很久,所有人额上浸润出了薄汗。
最后一声哨声落,蹴鞠球抛出,被凌翌直直接了下去,凌翌才起身,那只球又落在谢危楼足下,他想要去抢,谢危楼故意勾着,不让他拿到。
哪怕是没有用灵流的地方,凌翌追着谢危楼,不顾一切地朝前,心底的胜负欲燃起,谢危楼越是让他拿不到,他偏偏要拿到。
他们又像在幻境中打起来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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