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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危楼没有回答他是还是不是。
他抹了抹凌翌眼皮上的水,问道:“能看得清了?”
凌翌睁开眼,眼前果然不再有流水。他点了点头,仍然像刚才那样,朝谢危楼看去:“真厉害,果然一点水都没了。”
谢危楼别开视线:“上去吧,时辰差不多了。”
上岸之后,同门弟子大多会用灵流把衣服弄干。
凌翌拖着一身的水上了岸,也不急着把自己身上都弄干,他大大方方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,背对着谢危楼,回头道:“危危楼,你帮我看看,后面摔肿了没?”
谢危楼一回头,目光彻底顿在凌翌背上。
青年脸上还是笑的,他弯下腰,塌着背,像是春日的一弯枝条,可能这个人开窍实在太晚,浑然不觉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。后背和脖颈在日光下白得过分,肌理劲瘦又匀称。
谢危楼当头抛了件衣服过去。
凌翌被陡然丢下来的衣服盖住,一边拉衣襟,一边嘟囔道:“谢危楼,你干嘛?”
白衣盖住了视线。
凌翌拉下了衣服,眼底染上了恼意,但好像又觉得和谢危楼计较没什么意思,气笑了声:“你怎么动不动就给我丢东西,我问你话呢,怎么不回答。”
谢危楼仍有几分不满,他自下而上地望了凌翌一会儿,似乎有很多话未说。眼底有的情绪更不仅仅只是烦躁,最后他被凌翌缠得受不了了,伸手触到了凌翌背上某处位置。
他的手用力揉了一下。
凌翌龇牙咧嘴,真就嗷了一声:“不说好给我上药的,你故意折腾我呢。”
谢危楼:“你知道,还乱给人看。”
凌翌失语道:“你又不是别人,我干嘛不能给你看。我背后又没长眼睛。”
谢危楼语气重了一分:“是我也不行。”
干嘛不行?
谢危楼是男的,他也是男的,有什么不能看的?
凌翌本来就觉得谢危楼很沉。
算了,他就不和谢危楼计较。
毕竟这人还要给自己上药。
踏青这天万物复苏,凌翌一路哼着自己熟悉的小调,趴回了自己卧铺上,他在床上打了两个滚,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,赤条条的背暴露在谢危楼眼前。
这会儿他觉得有点累了,懒意都从骨头缝里冒了出来。
卧在床上真的很舒服,四周软绵地包裹住他。
凌翌等谢危楼过来上药也无聊,从怀里摸出了谢危楼给他的那枚流光石,放在手上转着玩。
流光石上满是流动的光。
谢危楼走了过来,坐了下去,问道:“你就这么喜欢这块石头?”
凌翌枕在自己手臂上,回头,对谢危楼笑了下,他又举起那枚流光石,对着谢危楼转了两圈:“喜欢啊,多好看。”
谢危楼:“再看会儿,我们就开始。”
“那我不看了。”凌翌在掌心收了石头,老老实实地趴了回去,双手被固定在床上后,晃了两下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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