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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现在的问题是---你敢证明你还是你吗?」「如果---当然我希望这只是个假设而已---如果你已经不再是『你』,靠这把枪,你也还能保持尊严。」有些事情,你永远不能期望『如果没有发生就好了』。那是根本就无法掌握的,健康的人可能暴毙,残疾的人可能突然恢复;前者我们会说这可能是报应或是惩罚,顶多带着一丝怜悯,但后者我们会说这是奇迹、福报,在他身上寻找神迹的痕迹。但仔细想想,这两者本质上是没有什么不同的。都是突如其来,当事人无法选择。而未来又是个不定数,所有事物的幸与不幸都只是比较级。一开始很幸福,不代表会幸福到最后;但如果一开始就被拒绝,也不代表后来会继续糟下去。推开了无数扇门,我在这里见到了你,但当我想要推开另一扇的时候,门却锁上了。我看到旁边有一条线,我想着也许有可能继续走下去,所以就握了上去,即使我不知道路的尽头会是什么。但是现在我知道了。我必须把安得鲁,我的好兄弟托人照顾,枪声响时他不能在场。我必须准备一盘苹果派好好地吃完,上路的时候才不会饿。我必须戴上那枚怀表,那么不论『我』将到哪里去,他永远在我身旁。如果我因为他而抛弃人民,我将有罪;但如果我因为人民背叛他,我将万劫不复。哪里都不自由。而上帝,我要诅咒你。我诅咒你创造了我、让我知道什么是爱,却又狠狠夺走我选择的自由。亚瑟。我选择你。你不要哭,真是拙死了你们是永远的存在着!永远爱世界!而且向世界痛苦说:『去吧!但是还要回来!』因为,一切的快乐要求永恒。--尼采从深夜到清晨驰骋于公路上,冷风不断灌进车内使人毫无睡意。地平线的那一端太阳已经探出头来,浅紫的晨霭在不久便会被染为橙色、亮橘色,金色广阔的大地,一望无际的天际,他属于这个世界。收音机里间或传出噪声,阿尔弗雷德只知道自己必须走,走的远远的,却不知到该在何时、何地停下。亚瑟说他会来找他。因为这句话使他原本狂乱的心情平缓许多,他看着窗外平静且隆重的日出,阳光和煦地落在他的身上,但太阳本身金黄色的球体却刺眼的令人无法直视。他慢慢能静下心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,至少在cia找到他之前。好的。第一件事。他消失了怪力。第二件事。亚瑟的态度不寻常地反复。第三件事。与事务官的谈话让他隐隐约约察觉自己的异变。是的,他开始会想一些他不该、也不可能会想的事情。比如,他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与目的,还有关于他本身被约束的种种设限。照理说,他不应该会想这些事情。但那很奇怪,某天他就象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般醒过来,初次睁开眼观察这个世界,并且发现自己的不同。并非是刚诞生时察觉到他与普通人类相异,而是他觉得从前的自己就象是个毫无自觉的人偶,人民要他做什么他就很自然而然地会往那个倾向前进;但现在他开始想反抗那些声音,自己作主。这到底是为什么?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样的?也许是在一次大战时被亚瑟吸引的瞬间、也许是在舞会见到亚瑟的身影使他陷入这场漩涡;但也许是在那些永远开不完的会议上,见到各式各样他的『人民』盘算的面目,使他失望。想做正确的事为何会这么的困难?难道他不应该爱上亚瑟吗?为什么?为什么?而已经苏醒过来的自己又将何去何从?他会消失吗?还是有可能回到原本的傀儡状态?他的直觉告诉他,亚瑟那反复的态度里一定隐瞒了什么。亚瑟一定知道一些事情。他划下一条界限不让彼此更加接近,他安慰自己应把心思放在国家的事务上,接下来他又狠狠地推开自己,最后放弃坚持要自己等他。但他不认为亚瑟真的能找到自己,这同样只是一句安慰性质大于实际可行性的话,也许亚瑟根本就不像自己这么地爱他。因为亚瑟从来没问过他现在好吗,也从来不曾有什么异样的征兆。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象是唱独脚戏,从导演到演员都只有他一人而已。也许亚瑟正在嘲笑自己竟然会走向这条变异的道路,放了这么多愚蠢的感情下去。但他仍旧不愿把背叛这两个字说出来,他不想承认自己真的那么悲惨。太阳已经完全地升起了,阿尔弗雷德打算稍微休息一下,将车开往加油站并买些东西继续上路。走进小杂货店里他随便抓了几包零食后去柜台付账,顺便买了杯速溶咖啡站在店内的小吧台旁喝。台上放了几份早报,他随手翻翻,看没几眼就丧失兴趣了。接着他盯着自己的手机看着最后那通电话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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