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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捏着帕子打湿后拧干,掀开被子,慢腾腾地给姑娘擦拭。
做这事儿,也极为考验男人的自制力。
姑娘扭着腿儿,觉得不舒服,不让他碰。
谁料这么一夹,容渊呼吸一滞,欲念再次被勾了起来。
他强行抽回了手,扯被子往姑娘身上一盖,起身走向另一边坐下,稍稍开了窗,让风透进来。
初秋的风并没有多凉快,但聊胜于无,他需要冷静。
缓了好一阵,敲门声响起,容渊压着嗓子,叫外面的人等着。
他站起身,又走到床边,看了姑娘好半晌,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,便转身离开。
出了内室,容渊带上门,走到靠窗的榻边。
来人正要屈膝行大礼,被容渊抬手制止:“在外办事,一切从简,无需多礼。”
赵无庸一声诺,心知这位贵主没什么耐心,忙掏出了账本,双手捧着递了上去。
容渊接过账本,一页页地仔细翻看。
外头乐声伴着嬉笑怒骂各种声儿,不时飘进来,却丝毫影响不到定力强大的男人,他仍然专注地瞧着账目上一笔笔的进账,心中默默地盘算起来。
过了约莫一刻钟,容渊将账本丢到矮几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是我看错了,还是你算错了,经营了这久,却只有这些。”
数额不小,但离男人的预期还是差了不少。
赵无庸抹了把额上冷汗,惶惶道:“年初朝廷下了道召令,减免部分税收及息费,是以,按照新的息费来算,是要少了不少。”
又不能做高利贷,回报自然不那么丰。
自己打自己的脸,说的就是容渊。
容渊面上不显,倚在窗边榻上,拉开细珠帘,望向灯火熠熠的河面,久久不语。
赵无庸坐如针毡,主动找话,献言道:“前些日子,主子送出来的那些珍珠,颇受京中贵妇和小姐们喜爱,至今仍有人在问,甚至开出更高的价钱,只为买到同一种的珍珠。”
珍珠好看,寓意又好,用途也广,可以做成各种饰品,从头到脚都能搭配,且提升气质,显得更为雅致高华,是以贵圈里的人都爱添置,无论自用还是送人,都很得宜。
这边赵无庸夸得天花乱坠,唇舌都要说干了,窗边的男人却仍是一言不发,只把帘子放下,转头看向赵无庸。
“放多少息,也得看人,若是那种投机倒把的,多放些也无妨,只要能收回来。”
律法是做给大部分人看的,但对于可以钻空子的少部分人,并不适用。
容渊要的是这个度,赵无庸若是做不好,那么就换个人。
赵无庸听出主子话里的深意,忙伏下身子,不管有多难,此时也要给出态度。
“属下定当尽力,为主子分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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