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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不知道作何反应,脑子里乱哄哄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,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离放空的状态。
直到盖住自己的被子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扯开,容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了尧窈眼前。
尧窈眨眨眼,尚未缓过神来,看男人也像看怪物似的。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连自己老爷都不认识了?有你这么当妾的。”不说倒茶捶背,连声问候都无。
尧窈终于有了反应,但依然没有伺候男人的觉悟,而是指了指门窗,心有余悸道:“老爷,外头有奇怪的声音,你进来时可有听见。”
闻言,容渊亦是怪异地看着女子,略带戏谑的口吻:“风声算不算?”
见男人不甚在意,尧窈有些急:“才不是,你再等等,别忙着睡,兴许又会有的。”
容渊唔了声,仍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,他已经在外院那边洗漱过了,也不指望娇贵的小公主服侍自己,退了外衣和鞋袜就躺到了床上。
尧窈睡在里侧,男人一躺下来,将她和外界隔开,一股无形的安全感使得她浮动的心绪逐渐平缓下来。
双眸阖上,尧窈正要入睡,只听得身旁的人忽而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倒是想起来,这座宅子确实死过人。”
闻言,尧窈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跑光,倏地睁开眼睛,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男人。
他用着四平八稳的语调,漫不经心道:“这宅子原主是商户之家,好像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,一夜之间,家里几十口全部死于恶疾,衙门特意请来僧人连做了八十八天的法事,后来,倒也没出过什么事。”
容渊没说的是,自那以后,这座宅子就闲置下来,由府衙代管,挂牌售卖。
不过凶宅的名头一放出去,谁人敢买,闲置好几年都无人问津,直到容老爷带着他家小妾住进来。
然而,住进来的头一晚,这位小妾就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。
尧窈不可思议地望着男人:“你明知这里是凶宅,却还带着我住进来。”
容渊理所当然道:“不要钱的房子,为何不住。”
他是真龙天子,福泽深厚,魑魅魍魉又怎敢近他的身。
尧窈张着嘴,一度说不出话,在东瓯,但凡住进凶宅的人,就必须为里头的冤魂伸冤,不然将会不得善终。
“一家子全都死于恶疾,老爷不觉得奇怪?衙门为何草草就结案了,是个人都知道这里头必不简单,必然另有隐情。”
容渊颇为赞同地恩了声:“不如这样,那声音要是再来,你就问问是否有冤要诉,若真有,就让我们嫉恶如仇的女青天为他们申申冤。”
尧窈听出男人的话外之音,怏怏不快:“老爷又在打趣我了。”
容渊转过姑娘的脑袋,与她面对面,深深凝视她:“你就一点都不怕。”
半夜听到怪声,无论哪个姑娘,不都得吓得失控大哭。
尧窈不明所以,被男人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面热,软声道:“怕啊,可一想到他们那么可怜,又没那么怕了。”
全天下的人和鬼都可怜,唯独他不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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