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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夫人这话倒是问住了尧窈,脑中一闪,想到男人那些当时觉得啰嗦,现在倒是很有用的叮嘱。
尧窈一本正经道:“我夫家在西街梧桐巷里,院门口有棵很大的梧桐树,我夫婿经商,成日里跑动跑西,有时还要去外地谈生意,我经常一个月都见不了他几面。”
院子确实存在,男人也确实在外面有生意,只不过更大更吓人的身份是天子罢了。
尧窈这么说其实算不得作假,人也没那么重的负罪感,男人也答应过,只是对卫御史品行进行私下的考核,即便真有什么问题,也罪不及家人。
听到尧窈这么讲,卫夫人忽而了然,有了自己的看法:“你和你夫婿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,想要孩子,自然没那么容易,这男人和女人要多亲近,阴阳调和,才能诞育子嗣。”
“是的呢,夫人说得对。”尧窈频频点头,心里却想,能生也不要生,她还要回东瓯呢。
要是在东瓯的路上发现有孕,也不是不可以,这么一想,尧窈心念又有动摇。
她帮他考核臣子品德,他欠她一个人情,还签字画押了,容不得他抵赖。
卫夫人还想问点什么,忽然前院的婆子奔过来,急道:“夫人,那位紫鸢姑娘,您带进府里的,同大人撞上了,大人要拿她是问呢。”
闻言,卫夫人也急了:“她不是去茅房了么?”
怎地就撞上了。
她那弟弟最重规矩,也最见不得没规矩的人,真要罚起人,可不分男女。
尧窈也是好愣了一会,没想到紫鸢这么快就跟那位大人会面了,但依着紫鸢之前的言行,对她有些了解的尧窈又好似懂了。
“夫人,我们快去看看吧,紫鸢必然不是故意的,这其中必然有误会。”
卫夫人感念二人主仆情深,亦出于责任感,拉着尧窈就往前院而去。
前院花厅内,紫鸢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削肩细腰,瞧着弱不禁风,可微仰着面,同男人对上的姿态,又显得那么倔强。
“奴婢只是寻个茅房,不小心迷了路,才偶遇的大人,何况那个位子也并不在前院,反倒是大人自己先来的后院。”
卫恒听着女子冠冕堂皇的说辞,下颚线条紧绷,神情严峻又凌厉:“你这女子倒是嘴皮子利,无论前院后院,身为这宅子的主人,我想去哪里,又何须征得别人的同意,倒是你,身为客人,却不好好待在该待的地方,而是四处乱跑,又是何意。”
在御史台做久了,卫恒看任何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,都有点鬼鬼祟祟,心思不正的样子。
紫鸢也有她的道理:“正是初到贵府,正是不熟,奴婢才会走错路,才会倒霉遇到大人,如果这也是错,请大人责罚。”
听着像是认错,实则赌气着呢。
卫恒面沉如水:“你这女子言行乖张,善于狡辩,一再顶撞本官,本官又该不该治你的罪。”
“该的,我这就罚她,回去面壁思过,好好地反思一晚上,若心不诚,就饿上一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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