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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追问道:“为什么拥有龙脊鞭的人不会杀你?”
男人解释道:“因为邓家从来不会滥杀无辜,而我也并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所以邓家不会杀我。”
“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不姓邓?”茹承闫问道。
男人愣住了,他确实没有过此类猜想,道:“邓家家主的身份象征怎么会出现在外人身上?就算你并非姓邓,那也是被邓家承认的除妖师。”
茹承闫温和地笑了笑:“我确实不姓邓,但你说的都对,我暂时也不会杀你。”
暂时男人细细斟酌了这个词,少年的神色不似作假,他的意思可能是以后如果他犯了事,还是会对他下手,一时之间男人觉得茹承闫有些不适时的谨慎。
“我明白了。我还没自我介绍,我的名字叫贺修良。”贺修良笑眯眯的说道。
没等众人有所反应,贺修良不自然地低头看了自已的手脚一眼,突然发起狂来,双手握紧成拳大力往地面上抡砸。地面顿时出现数个拳头印子,泥点飞溅。
朱威武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上前一步拨开碍事的贺於菟,快准狠地伸出手点了男人双臂上的麻筋。
男人双臂垂落在两旁,茹承闫看到他青色的瞳孔周围已然染上了鲜艳的绯红。
朱威武认真地看着男人的双眼,她温声说道:“别怕,贺修良,守住本心。”
听罢贺修良并未恢复理智,反而挣扎着想要从裹紧的被褥里站起来。
朱威武极快速地对贺於菟说道:“鬼鎏金具有扰乱妖兽神志的作用。贺於菟,我需要你从药炉里倒出一碗药,帮我灌进他嘴里。”朱威武手脚利落,连点了贺修良好几处的穴位,致使他短暂丧失行动能力。
贺於菟动作也快,冲进厨房随意拿了一个瓷碗,来不及用布隔着,直接上手握住了药炉的手柄,他疼得直哆嗦,但稳稳地将药倒了出来。
“来了。”贺於菟说。
朱威武狠狠捏住贺修良的下巴,迫使他张大嘴巴,“灌!”一声令下。
贺於菟也不管汤药是否滚烫,他顾不上是否会烫伤狼妖的食管,他只在乎如果此时不听从朱威武的命令,狼妖冲破束缚,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死亡。
咕嘟咕嘟——
冒着热气的汤药直接倒进了贺修良的嘴里,贺於菟拿着空碗退后了两步呆滞在原地。
贺修良体内不断发出像冷水浇在滚烫铁器上的滋啦声,茹承闫眼尖地看到被褥散落开后,贺修良腿上本来蔓延到大腿根处的赤金丝快速地退回到伤口周围。
原来朱威武熬煮银月铜骨草是为了要逼退鬼鎏金吗?
贺修良剧烈地咳嗽起来,灌下去的药很快就起了作用,他眼睛的猩红褪去,理智回笼:“咳咳咳,是类妖草?”他被烫伤的喉咙发出难听的声音。
朱威武眼看没有隐瞒的必要了,索性大方说道:“是。”
贺修良情不自禁地说了句:“太臭了,类妖草不是这么用的。也是因为你从昨日起就熬煮类妖草,空气中飘散着的味道也是轻微的剂量,致使我控制不住原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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