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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舒服。”茹承闫将脑袋靠在茹承闫肩头,“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,真的太长了。”
贺於菟问:“什么梦?”
茹承闫点了点他心脏处:“梦到一个婆婆妈妈的大男人,絮絮叨叨地一直在讲话,讲了好久,讲到我都烦了,忍不住醒过来。”
贺於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:“对不起,是我多嘴了。”
九月凉风竟吹红了男人的脸,茹承闫郑重地与他对视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原谅你了。”
这几个字说得太重,贺於菟马上就察觉到茹承闫另有所指。
于是他不自觉地问出了口:“我该被你原谅吗?”
当年松涎楼顾二的事情,虽然已过了那天两人冲动恼怒的时候,但总有一根刺似的哽在两人心底。
一个以为不原谅,一个以为他仍错。
“是我错怪你了,他的死亡只不过是他给自已精心设计的退场故事,与你无关。”茹承闫泛着光的银瞳比那满地槐花还要清亮,叫贺於菟内心狂跳。
“阿闫”贺於菟竟然迎着凉风突兀地坠落一滴泪,落在茹承闫唇上,诉说着他的满心歉意。
茹承闫抬手勾住了贺於菟的脖子,将这滴咸咸的泪水还给了他,下定了决心:“我们去临潼。”
番外2陆隐忧
“隐忧啊,你能看到,朕还有多少个春秋吗?”昽元德站在御书房的书架旁,伸手去够放在架子上两层的金虎摆件。
他好像比从前要矮了,身为皇帝总不能在别人面前踮脚去拿吧,昽元德顿时有些尴尬。
身量较高的陆隐忧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君臣之别,他上前两步越过昽元德,轻松替他将金虎摆件拿了下来:“陛下,您可不如从前那般身手敏捷了。”
昽元德将金虎揣在怀里,冲陆隐忧和蔼地笑了笑,抬脚走向他那张偌大的书桌。
昽元德:“朕老了,也只有你这样敢说朕了。”
他将桌上那方蘸着朱砂的砚台移开,露出底下一个不规则的凹槽,随后将沉重的纯金摆件放置其上。
只听咔嚓一声,摆件底座与凹槽严丝合缝地扣上了,昽元德双手按住虎头处用力往下按。
宫殿里寂静一片,陆隐忧等了好一会儿,也没见到有什么变化,便问:“陛下,这是何意?”
昽元德松开金虎,走向御书房后室:“自然是开启密室了。”
陆隐忧跟随昽元德的脚步,走进供皇帝劳累时休息的后室。只见原本摆放龙床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洞口。洞口处设有石梯,入口平整宽敞,石壁两侧燃着明亮的油灯。
陆隐忧:“这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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