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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梨推开门,挤个脑袋进去。屋里点了一根火烛,在黑夜中炙热又神秘摇曳,映照在浴室垂下的白帘上。
她回头看了眼周围,又盯住浴室方向,浴室门向两侧推开,只靠长帘阻挡。
一扇门都没锁?他如今对药谷弟子这么放心了?
她低声询问,“鹤承渊……我说话你听见了吗?”
水声缓慢波澜之声源源不断。
是因为她的声音被水声阻挡他没听见,还是他不想去。
沈知梨叹了口气,算了今日确实玩的有些累了,明日他还要和君辞商议除邪一事,早些休息也好。
她悄寂无声,当作没来过,把门给他关紧,退了出去。
才跨出院门,就听水声像布拍打在地,这声音像是从水中站了出来,沈知梨还没思考是否回头找他,就见君辞停在她面前,沈知梨怔了一会儿,“君辞?你找鹤承渊议事吗?今日会不会太晚。”
君辞,“我来找你。”
“找我?”沈知梨反手顺便把院门带上,他猜到她来找鹤承渊了。
君辞:“师弟歇息了?”
沈知梨点点头,“或许吧,他不理我。”
君辞给她递去一包药花袋,“师妹今日玩疲了,我让枯草堂送了袋药花来,泡入水中可舒缓疲劳,师弟歇息便不打扰了,我送你回房。”
沈知梨接过道:“谢谢了。”
“不必,日后需要可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咔嚓。”
屋门在背后落了锁。
沈知梨与君辞皆回首看向紧闭的院门。
君辞:“天色不早了。”
两人并肩而行,君辞恍然想起某事,又问,“师妹三次夺魁,都是何物?”
这问题把沈知梨问到了,她如何记得夺魁赢了何物……
“我……不记得了,许是不太重要之物。”
“是吗,不太重要……之物。”
沈知梨驻足于门前,“为何问我这事?”
君辞深不可测的目光浮出一抹遮挡的浅笑,“师妹夺过几次首?怎得都忘了赢回来了何物。”
“三、三次吧。”沈知梨忽又响起阿紫提及过这事,怀淑郡主只夺过一次首,她对这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,究竟赢过几次,她也无从得知,于是又迅速改口,“也可能是一次,时间太远,我忘记了。”
君辞仿佛没将此放心上,眉目含笑,嘱咐道:“或许是我记错了,师妹将花药放温水中,别泡太久当心着凉,早些歇息。”
沈知梨点头应了声推门回屋。
君辞站在门口,盯着她的房门许久才转身离开。
……
夜色沉静,众人各自回屋,一间内院窗被打开,黑影翻上屋檐……最后落在鹤承渊的院子里。
宋安一身夜袭衣,蹑手蹑脚推开鹤承渊熄灯的屋门,借着闯入的淡月瞧着里面的动静。他将面罩一扯,用力把门一推,床上空空如也。
“!!!”
果然!他就知道!
他蒙好面容,关上房门,准备翻墙而出时,才爬上高墙,余光瞥见一道身影站在院子外,他猛然转首,君辞负手而立眼底森寒抬眼看着他。
宋安心几乎漏了一拍,屋顶上的“猴”一动不敢动僵在那。
大师兄不会听不出他的脚步,该不会以为他是刺客,要一剑抹喉!
他不敢动弹,生怕动一下,君辞误以为他要攻击。
宋安心里过了千百种理由,准备解释他这装扮,然而不等他先开口,君辞先道:“手脚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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