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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雪君用力,门又合上了一点,将周雪君的脸彻底挡住。
秦昭心一慌,着急正要说话。
门里传来低低的声音:“别耽误我睡觉。要说什么……明日从正门进来,不许翻墙。没规矩……”
秦昭愣住。
这一愣,失了力气,屋门‘砰’一声关上了。
秦昭终于反应过来。
他立时高兴得像个孩子,在门外狂喜地手舞足蹈庆祝起来。
但又不敢弄出动静来。
等他稍稍平复,他朝着门里激动道:“雪君,你等我!明日我一定来!一早就来!你别睡懒觉!”
周雪君:“……”
她一时无语,但嘴角却莫名其妙翘起来。
隔着门,门外的人不知道在院子里做什么,又是跳又是压着声笑。
周雪君有些嫌弃。
但她嘴角一直翘着。
今晚,她想,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。
程绾绾被男人给骗了。
他倒是餍足,但最后还是弄在了外头。
程绾绾和男人闹了两日别扭,江诀才将小妻子哄好。
出于种种考虑,尤其和瓦剌的诸事还未议定,两人便说好,等明年再要孩子。
到仲夏之时,瓦剌内部之乱终于稍稍平定。
至少老汗王终于能抽空和大邺重新议和。
议和诸事一直商定到七月末才落定,瓦剌这回理亏,又逢国中内乱,不敢再添外患,是以被大邺逼得一再退步。
最终,除了一应战事的赔偿,当初联姻时议定的两座矿山,也依循旧约,献给大邺,而同时,瓦剌还被逼又添了不少东西。
这一年秋收之时,南边有几个郡县闹了蝗灾,虽然灾情不严重,但朝中还是忙起来。
两件大事忙过,一直忙到将近年底。
冬月上旬的时候,顺亲王府的袁世子病倒了。
这一病,看了好几个太医,吃了好几服药,也没见好转。
中旬时,晴云来禀,说是袁世子病得越发重了。
亲王府邸,程绾绾少不得要关心一二。
晴云道:“顺亲王府中消息严,也打探不出什么具体的,但听说袁世子得的……好像是那方面的不洁之病。”
程绾绾早就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了,听晴云这么一说,立马明白过来。
程绾绾有些诧异。
晴云道:“袁世子与世子夫人感情很不好,这一年多来在府中待得越发少了,便时常往那些烟花柳巷之地跑,有时候一待就是两三日不回府……得了这病,倒也不奇怪。”
早就知道袁世子贪好女色,这也难怪了。
成日在烟花柳巷厮混的,有哪个不得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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