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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的侧脸,岑溪还是放软了声音,谁让他貌美呢。
想到这里,她偷偷抿唇笑了下。
“喏,给你这个。”
迟昱慢慢睁开眼,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,一颗银箔纸包裹着的圆形糖果,静静躺在她手心中。
岑溪的手心温润细白,掌纹很浅,几乎没有什么纹路。
不知为何,迟昱忽的想起来,以前高中班上的女生在他课桌旁讨论手相时自己不小心听到的,听说这种手相的女生心思细腻,慧极必伤。
心念一转,他撩起眼皮,看见岑溪正轻轻抿着嘴角笑。
这次他又看见那个梨涡了,比上次看的清楚,浅浅的,不是圆的,而是有些细长,像挂在脸蛋上的一颗剥了壳的瓜子。
迟昱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某种微弱的电流电了一下,酥酥麻麻的感觉淌遍全身,有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无声蔓延。
他伸出手指捻起这颗糖,指间湿润滑腻的触感一触即分,拆开包装袋塞进嘴里,声音含糊:“什么味的?”
他好像又不生气了,岑溪觉得有点好笑。
跟小孩似的,这么好哄。
所以即便知道他在明知故问,岑溪还是答了:“是姜糖,你之前给我的那种口味的确买不到,我就挑了这个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她声音很低,有些不敢看他。
毕竟是她拿了人家的糖回去后舍不得吃,连夜搜各种同款,最后选了一款味道最接近的,现在又借花献佛给他。
这算什么?说起来怎么能不心虚。
他会不会觉得她很痴汉?
岑溪心里还是有些忐忑,结果身边人又半晌不说话了。
不会吧……真生气了?
她有些气闷,耷着眉毛破罐子破摔似的扭头:那人正饶有兴趣望着她,眼中笑意多的都要溢出来了。
这人真是……
咽下口中那个不怎么好的词语,岑溪抿了抿嘴,正想说什么,“溪溪,回去啦!”
徐曼文的到来突然打断了她,岑溪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瞬,“哦,来了。”
她连忙站起身,转头拿包时却因为起得太急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另一只脚,整个身体无法控制的向前倒。
如果就这样倒下去,她可能会骨折,岑溪在一瞬间内想到了自己的后果。
还是在他面前摔倒,丢死人了……
将将倒下时,腰间骤然被一股大力裹挟着朝反方向过来,紧要关头岑溪只能把胳膊挡在胸前,模糊中好像听到一声闷哼,最后的结果就是:她一睁开眼发现自己上半身都紧贴着迟昱的胸膛。
脸早已在第一瞬间爆红如血,岑溪连忙想要爬起来,却因为这种见不得人的姿势使不上力气,无处安放的双腿也在找寻支点,不得已用手肘撑着某人的肉体,借力想要站起来。
偏偏教室的地砖滑的像泥鳅,脚一滑又栽了回去。
这次比上次贴的更近,硬硬的、热乎的、陌生的触感让岑溪直接羞耻又抓狂。
闭了闭眼,心想:老天还不如直接让她摔倒,也好过现在这种羞愤至死。
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。
她心里很崩溃,从小到大第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情况,一瞬间眼眶都红了。
迟昱的双手都在外面,砸下来的身体很轻,倒是不疼,只是触感很陌生,那一瞬间的感受只有两个字:香,软。
他整具身体的肌肉都绷紧,生怕出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反应又吓到她。
迟昱本身也从没有和女生这么近距离接触过,他倒是想把岑溪扶起来,就是怕又刺激到她,直接泪洒现场。
这么看他倒是罕见的有些手足无措,显然没能预见到这种情况。
“那个……你们在干嘛?”
颤颤巍巍的嗓音打断了两人的心绪,徐曼文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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