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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来就问人买不买棺材。
见过晦气的,还没见过这么晦气的。
姜小小都被他惊呆了。
好在她这会儿坐在谢浔的背篓里。
看不到陈四喜,陈四喜也看不到她。
陈四喜还在津津有味地给谢浔介绍,“别误会啊兄台,我们家开棺材铺的,我这也是为了生意嘛。
你现在用不上不要紧,可以交订金提前预定。
等真用上了,我们铺子不仅亲自送棺上门,还附赠一支唢呐班子,保准给你办得圆满又响亮。
怎么样,是不是很心动?”
“不买。”谢浔说着,抬步就上了他的骡车,“走吧。”
陈四喜瞪大眼,“你不买棺材,怎么还上车了?”
谢浔道:“你先前说有条件,只是问我买不买棺材,并没有说一定要买棺材才载我去县里,那我回答了不买,如今坐你车上,有毛病么?”
陈四喜一愣一愣的,这是什么强盗说法!
背篓里,姜小小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,“没毛病。”
陈四喜吓了一大跳,“谁?谁在说话?”
谢浔神色从容,“哪有人说话?”
“我没有听错!刚才真的有人在说话!”
陈四喜越说,后背越凉,汗毛都竖起来了,满脸惊恐,“昨天晚上可是鬼节刚过啊,该不会真有脏东西在附近吧?”
谢浔望着他,“你们家开棺材铺你还怕这个?”
“我是人,怎么就不能怕鬼了?”陈四喜险些跳脚,“再说了,那可是鬼啊,你不怕吗?”
谢浔:“哦,挺怕的。”
陈四喜:怎么觉得这小子的语气格外的勉强呢?
“算了算了,哥们儿今天发一回善心,免费载你去县里。”
陈四喜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,想找个人作伴。
坐正后,他挥着鞭子,朝着开河县方向走。
谢浔话不多,一路上都很安静。
陈四喜受不了这气氛,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他,“哎,兄台,聊聊呗?”
这一路上都是昨天晚上鬼节烧剩下的纸钱,被风吹得到处是,要没个人说说话,实在瘆得慌。
谢浔问:“聊什么?”
这下可把陈四喜给问住了。
毕竟是刚认识的人,哪有那么多话题可聊。
但对一个敢于跟人推销棺材的棺材铺少东家而言,没什么话题是聊不开的。
“聊聊你姓什么,叫什么,家住哪,家里几口人,成亲没,媳妇儿漂亮不?”
谢浔显然并没有兴趣。
陈四喜见状,又转了个话题,“要不,聊聊苍梧山天师府?”
姜小小靠坐在背篓里,原本正昏昏欲睡,听到“天师府”三个字,马上来了精神。
就听陈四喜侃侃而谈,“天师府历来只收男弟子,这一代却出了个女弟子,据说长得贼丑,还特凶残。”
谢浔挑眉,“凶残?”
“对,别人驱鬼要开阵画符,她驱鬼直接用菜刀砍,虽然是件法器,可哪个姑娘天天带把菜刀在身上的?”
话到这儿,陈四喜脑袋耷拉下去,一脸幽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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