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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这话怎讲,你仔细说来。”毛县令的眼睛都亮了。
林洛便一五一十的把今日回去,后续又是如何当场抓到张三,更是如何将他押送到县城来,后续又是如何让赵大带着粉末去验证的事都说了。
等到全都说完了之后,林洛便朝着上首的人道:“大人,那粉末已经被回春堂的大夫验明,的的确确是毒药,人若是吃下去,轻则昏迷不醒、重则丧命,还往大人明鉴。”
说着,林洛把那粉末给举了起来,想要让县令查验。
毛县令却像是很害怕似的,只看了一眼,紧接着便挥了挥手让人拿开了。
毛县令又看向了林洛,继续道:“这害命有了,这谋财是怎么算的?”
林洛舔了舔唇瓣,显然有些紧张,却还是道:“这谋财皆是因为,这张三之所以会去我们宅子,全是因为他想要偷盗我做豆腐的方子。”
“豆腐?!”明显,毛县令是知道这豆腐的,他看着林洛有些惊奇,“你就是那做豆腐的小哥儿?”
自从豆腐这东西被家里的厨娘买来做菜之后,他就对那滑滑嫩嫩的豆腐上了心,一天不吃就觉得难受,没想到还能遇到卖豆腐的人来打官司。
林洛对于自己的名声能传播得那么远还有些诧异,不过还是很快接口道:“是,我就是那卖豆腐的林洛。”
毛县令捋了捋自己的胡须,点头道:“既然你是那卖豆腐的,那偷学你这们手艺,的确可以算得上是谋财了。
说罢,毛县令心里像是已经有了主意,不过还是扭头看向了张三,朝着他问了一句,“我且问你一句,这小哥儿说的话属实不属实?”
张三今日被压在泥地上翻滚了几圈,不仅身上的衣服脏污,连带着脸上都是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鼻涕,此时嘴巴里还堵着东西,完全发不了声,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,看起来埋汰极了。
毛县令看着他这般,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,朝着旁边吩咐道:“给他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,让他说话。”
衙役大步上前,一把扯下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。
张三先是大口大口的喘息,紧接着才看向了县令,朝着他道:“大人,我冤枉,冤枉啊!这都是他在污蔑我,全是他在污蔑我。”
县令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好奇,趴在桌子上,朝着下面的张三疑惑问道:“他冤枉你,那你倒是说说,他是怎么冤枉你了。”
张三眼珠子极速的转动着,疯狂的想着为自己脱罪的借口,可是怎么都想不到,他急的脑门子都快要冒汗了。
“你快说!”毛县令看着他支吾半天,却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,一拍自己的惊堂木,直接把下面的张三给吓了一哆嗦。
“我,我。”张三支支吾吾。
“大人,我夫君冤枉啊!!!”门口处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,那声音大得似乎要将整个公堂都震穿。
众人齐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来人是个非常圆润丰满的妇人,脸上满是横肉,却是画着大红的夸张妆容,身上穿着的衣服格外艳丽,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人形的彩球。
那妇人一来到公堂上,立马就跪在了张三面前,捧着张三那只有她一只手大的脸左右看了看,然后哀嚎道:“这是那个杀千刀的,竟然把你给伤成这样,你浑身上下,明明只有一张脸能看了。”
妇人这话一出,堂上的众人都有些沉默。
林洛看了看张三那瘦猴似的脸,眼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,觉得这妇人或许审美和众人都不太一样。
毛县令也是被说得一身鸡皮疙瘩,拍了拍惊堂木,朝着妇人呵斥道:“来者是谁,竟敢在堂上喧哗,可知这是哪里?”
那妇人被这惊堂木的声音震了震,似乎是才反应了过来,连忙放开了自己的丈夫,然后扭头看向坐在堂上的县令,朝着他行了一礼,直接道:“民妇周巧儿,乃是这人的媳妇,我听闻我相公蒙受了不白之冤,这才过来帮着说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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