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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知节拽着唐俭,让他坐在自己和李靖之间,问道:“他故意的?”李靖倒了重新倒了三杯茶,一人一杯,等着唐俭回答,虽然已经知道答案,还是想着会有一些些不同。魏玄成,也快耳顺之年了。“他有心结。”唐俭低声说道。若是没猜错,他已经把引以为豪的谏言,悄悄记录下来,更有可能找褚登善,希望誊录在起居注上。若真是那样,陛下的怒火可想而知会有多大,至于烧到哪里,无人能预测得到。“只希望他没有写下每次谏言的情况。”“他不会这么作死。”李靖的语气有些迟疑,没有多少底气。求青史留名之事,魏玄成不是第一个,更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“怎么感觉滕王骂的很对呢?”程知节的大手,端着茶杯总有种不协调感,他更适合用碗。李靖和唐俭相视一眼,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赞同:最黑的那个人果然是他!“你们两个那是什么眼神?”程知节往后靠了靠,眨了下他那迷茫的大眼睛,就是眼袋稍微有点大,堪比苏大强。“卢国公,你能把你的斧头给我看看吗?”晋阳公主在李元婴的陪伴下走过来,仰着小包子脸,软萌地问道。李靖和唐俭:“……”老程应该请内府工匠,帮他打造一把斧头,最好还是银鎏金的,时不时拿出来耍耍,找找存在感,哈哈哈……程知节弯下腰来,放低放轻声音说道:“回公主话,我那斧子当年镇压铁山(四川泸州)獠人叛乱时,被砍坏了不能再用,遂扔到河里。再打造一把太过费钱,只好改用马槊。”“原来如此。”晋阳公主点了点小脑袋,萌萌地笑道。“我就说阿叔从不骗人,阿兄还说我年幼不知情,如今有了卢国公的说法,看他还如何说我?”李靖和唐俭:“……”不能笑,一定要忍住,小公主不开心的话,后果很严重。“程司马放心,某会安排人为你打造一把宣花板斧,袁公亲自绘图。”李元婴朝程知节眨了下眼睛,笑道。“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,某就放心了。”程知节、李靖和唐俭看着李元婴领着晋阳公主离开的背影,风中有点小凌乱:王爷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呢?程知节和唐俭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欣赏舞伎们的表演,绿色窄袖衫,身材秀美颀长,面庞敷粉施朱,梳着堕马髻,簪着绢纱做成的芍药,随着旋转回步,间色裙如晴空下的湖水,潋滟生辉。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,却影响不了楼上的温度,檐下的石榴红纱连珠灯渐次亮起,映红了飞舞的雪花。“阿叔,晚宴也在此处吗?”晋阳公主看了眼亮起的灯笼,确定没有阿叔送给自己的转鹭灯好看,便移开了视线。李元婴指向园中的回廊,低声笑道:“我们一会去那里,雪夜灯下赏梅。”在座的各位都是不怕宵禁的人,左右威卫与左右领军卫的人,会很尽职地将他们安全送回家。晋阳公主有些兴趣缺缺,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便去看虞世南写字。刚才阿耶说三日后,正式拜虞相为师,还要选三个侍读,大家一起听课。看到晋阳公主,长孙无忌不再和阎立本聊天,走过来抱起小包子,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玉雕的柴犬,笑道:“晋阳可喜今日宴会?可有想阿舅?”少府工匠技艺越发高超,萌版的细犬,会很得小女郎:()家兄唐太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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