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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劝赵春兰:“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,你打骂过,这事就算了,咱大人觉得天大的事,说不定没两天小娃们又玩到一起。”
村里其他妇人,也纷纷上前劝话:
“还不就是肚子饿闹的。”
“都一个村的,算了。”
“我看着呢,荷花也没真上手打她,就是声音大了些。”
“你教训一顿,气也该出完了。”
阿圆停了哭声,徐氏才抽身过来,说了公道话:“荷花她也是心里有火,才这样对阿圆,但荷花你有错,几个花生不至于这样对一个奶娃子。”
“你也是有娃娃的人,该明白当娘的心,要是你家庆娃被人这样对待,你也是会有想吃人的心,这事说起来就是你的不是。”
张荷花被说的面上羞红一片,她对杨家不满,就是因为上梁那天惹得庆娃哭了。
才对他们家印象很不好。
也确实自已对阿圆的态度有些过火。
对大人有火不该撒到小娃头上。
但认错,她是不肯的,她们姑嫂三个欺她一个呢。
事情平息,赵春兰朝那年轻女子说谢话:“多谢你帮着说公道话。”
那女子笑笑:“别生气了,小娃没事就好。”
徐氏也笑笑:“这是我大儿媳妇叫艳红,应和比青河大两岁,她该叫你嫂子。”
“快回去看看阿圆,我过来时她没哭了。”
赵春兰又说两句谢话,才疾步朝家走。
杨应和心疼的把阿圆搂在怀里哄:“爹给你买花生,别人家的东西,家里人不在身边不能吃,要记住。”
阿圆委屈巴巴:“我饿。”
一句话让杨应和沉默,赵春兰再度流出泪。
杜巧娘咬唇,在心里下定决心。
隔日,特意等着徐氏一道浣衣。
去西河的路上,与她说:“你说的事,我答应了。”
昨个闹那一场,徐氏就觉得有戏,带着笑意:“以后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。”
“你放心,虽不是头婚,也办一场,不让外人说闲话。”
“嫂子不用,自家人聚在一块认认人就行,别花没必要的钱,这些形式东西我不在意的。”
这话说到徐氏心坎上:“妹子说的是,过日子两个人合得来,过的舒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喜月伤心
从西河回来,杜巧娘瞧着徐氏兴冲进了隔壁院子,心下一叹进了自家院子。
铁头家的花生收掉,赵春兰带着喜月和欢儿去了地里。
家里只剩杨应和,他人也没闲着,坐在棚下锯木。
“不用着急做活,仔细着腿,大夫说错位会更麻烦。”
杨应和笑笑:“我注意着呢,家里门窗椅子桌子样样都缺,胳膊的伤好多了,做些小活还是能行的。”
杜巧娘没再多劝:“那你小心些,别碰到腿。”
晾完衣裳,她攥着手来到棚前:“你徐大娘说的事,我答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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