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德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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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（第1页）

蒋老爷子一脸不悦的瞪着蒋大人：“和风，你这是干什么！”

蒋大人上了年纪不比从前，一套八卦棍耍下来气喘吁吁。棍子当拐棍杵在身前，指着蒋煜明的手都在颤抖：“爹，这家伙又考了倒数第一，马上就要被书院退学了！”

“这又如何！”蒋老爷子提高音量，“家煜明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何必为难他！”

果然这一出蒋大人瞬间息鼓偃旗，脸上不掩老态。一旁的蒋夫人也微微红了眼圈。

要是以往蒋煜明肯定不会注意这些，只会傻乎乎觉得他爹害怕祖父，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又逃过一劫。

这诡异的沉默中，他打量每一张脸，明明是熟悉的家人他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他们。

他松开环着蒋老爷子的手，微微后退，脸上满是不解：“祖父，什么叫我这种情况？”

“我什么情况？”

“煜明天资愚笨，但是我一直在学；我生来倒霉，但是我小心谨慎……我……”

他深吸一口气，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，眼神灼灼：“还是当真如国师大人所言，我们家生来双子，我是与人共命的那个？”

“你！”蒋大人睚眦欲裂，整个人剧烈颤抖，颤颤巍巍向前几步，要不是蒋夫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只怕他要一头磕在地上了。

“老爷！”蒋夫人眼眶中布满泪水，朝着蒋大人摇摇头，“煜明是无辜的。”

所有人几乎是死寂般的沉默。

事到如今蒋煜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“原来一切都是真的……”

“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不会有进步，你们不是对我宽容，而是擅自改变了我的命运。可是，我有什么错！”

“啊，你们说啊！我有什么错！”

一向威严的蒋大人心中生出慌乱想要解释，但是越解释越乱。

“煜明，你听爹解释，你姐姐她生来体弱，爹不忍，所以……我们只是想你们平安活着。我们也不想瞒着你，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什么？”蒋煜明满脸冷漠地看着他爹，“解释不出来了？”

蒋夫人心里难受，手心手背都是肉。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没了谁都跟在剜她的心肝一般，“你们是双生子，自然是要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

蒋煜明打断他爹娘的解释，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，“双生子便要为对方付出一切？”

“你们心疼她，便拿我的一生做赌注？”

蒋煜明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双生姐姐的存在。对于这个姐姐，在他的心目中就像个陌生人一样。

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所有不公平的遭遇都是因为她便怒火中烧，对上家人们关切的眼神又觉得讽刺无比。

“事到如今，何必惺惺作态！”

“你们根本不爱我，只是拿我做别人生命的容器！”

“我恨你们！”

蒋煜明推开几人的拉扯从家里跑了出去。天黑视野暗，少年拼尽全力奔跑，不过片刻就没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