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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稚茵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,眼见闻祈眼睫轻微抖动几下,迟迟收不到回答也让她紧张起来。
自她出生以来,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,在断断续续的话语间,掌心也变得汗涔涔的。
她稍稍低了下头,嘀咕着:“我搞不懂你啊,你难道不是喜欢我?”
“但你一直都很冷淡,而且放弃得也太快了,搬家搬得爽快,一点也不像喜欢我的样子。”
她有些退缩,企图把手松开,结果又被他挺轻地拽了一下。
“冷淡代表不喜欢?”闻祈的声音仍旧淡定,紧接着又发出一声低哑的笑,“我花这么大气力死死抑制住的感情,在你看来,居然是不喜欢吗?”
江稚茵瞬间哑音,那种浑身仿佛被热浆兜头浇下的感觉再度袭来,让她觉得十分熟悉。
在第一次被闻祈摁着脖子亲吻的时候,好似也出现过这种感觉,像一颗那时就埋于她身体深处的种子,在此刻发出芽来。
“可是你……”其实她压根没想好要说什么,只是嘴巴快于脑子先出了声。
闻祈慢声反问:“可是我?”
“可是你很快就放弃了。”江稚茵强调。
他保持着缄默,低着眼睛说:“因为没有理由,也没有身份留在你那儿了。”
“你也拒绝过我,这不就是你想要的‘扯平’?怎么还不高兴呢?”
他直白地盯着她的眼睛、她蹙起的眉头,最终落在江稚茵因为无言而紧抿的唇角。
“那就不扯平,我现在觉得你说得对,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扯不清的。”她缓了一口气,“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,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他微眯起眼,淡笑着摇了一下头,“我不想猜,我不知道。”
……这也是她自己说过的话,在这一刻被原封不动地奉还,看来这人真是记仇记得厉害。
江稚茵被逗了这么久,团团转的,还被摁着亲了一通,撞上门把手的后腰现在还痛,她此时也有点恼怒了,把闻祈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拽下去:“不猜了!”
“……”
他的神情出现一秒的错愕,手还停在原地,但掌心已经空掉。
江稚茵快步往门口走,闻祈停了一会儿,又移步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,听着她一条条地吩咐:
“你今天就要搬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“洗手间的天花板要重新上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也要负责跟邻居沟通,让他们晚上小点声音,总之我每天要睡够八个小时。”
“……”
江稚茵这次没听见回音,停住步子回头去看,见他双手揣兜,脚下踩着几片碎掉的影子,复杂又漂亮的双眼微微眯住,问她:“你的要求我都满足的话,我能不能提个要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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