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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娘的女儿兰巧,就在姚氏身边当差,吕嬷嬷前个月才听着消息,似乎姚氏打算把人送到女儿身边服侍。
“守着粮仓,没有耗子不偷粮的道理。”阮柔瞧着很无所谓,“嬷嬷慢慢查吧,证据确凿了,再找她说话。”
她站起来揉了揉腿,眼下先得去前府的仓库巡一圈。
“还有个事。”阮柔把云珠支出去,回身小声对吕嬷嬷说:“那药不多了吧?”
吕嬷嬷伸出一个手指头,愁眉苦脸向她比了比,愁得自然不是药不多的问题。
“这事要紧。”阮柔颔首,向外走去,“今日怎么着也得抽点时间出来,去一趟米阳胡同。”
上午巡完库,午膳时阮柔去了寿安堂,伺候老夫人用完膳,家务事上巨细禀报了一遍。
沈老夫人见她第一日就这样用心,话说得也条理分明,心下多少有点意外,不闲不淡地叮嘱几句,打发了她出去。
阮柔回到房里,饭也没用两口,爬上床睡足一个半时辰才起。
又看着云珠去书房收拾沈之砚的东西,也就是些衣裳并日常用物,连带内室那张小榻上的被褥枕头,一并抱回正屋去。
站在书房后面这间小隔室里,阮柔心下升起一丝惭愧,棠梨院是成亲之前,沈之砚专门命人收拾出来的。
从前他住的地方,在府里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,阮柔有次消食溜弯,还去看过一眼,地段潮湿阴冷,久不住人,屋舍都有些破败了。
想象不出,他好歹是这伯爵府的嫡次子,竟住这么糟糕的院子。
婚后,是沈之砚主动提出分房的,却并未搬出棠梨院,就住在这间,比正屋耳房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间里。
想到这些,阮柔对他搬回正屋与她同住,感到一些释然。
沈之砚是一家之主,住得这么憋屈,别的不说,起码她这个当妻子的,首先便难辞其咎。
诸事料理完毕,已是申时过半,阮柔吩咐前院套车,脚步匆匆出了门。
白松藏身门房不远处的影壁后,在朱枫未归前,由他负责暗中跟随夫人,主子的交待是保证安全,并报告行踪。
今日夫人在府里忙前忙后,白松则难得一日清闲,这会儿听她吩咐车夫去米阳胡同,心头一凛,折去马厩骑上马出门,赶去大理寺报信。
虚惊一场
◎这笔帐,他会跟她慢慢算。◎
前往米阳胡同,途径闹市,车行缓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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