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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是有那么多嫁妆傍身,怎用偷鸡摸狗,被云娘一个下人拿捏。
阮柔扯了扯唇角,话风一转,“堂嫂,我跟你打听个事。”
“府里前两年在平畋山有处庄子,如今我接了中馈,倒是没见,不知后来是卖了还是如何。”
“平畋山?”姚氏愣了愣,“你说城南那个?”
“不错。”阮柔颔首。
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”姚氏思量半日,迟疑道:“似乎是从前伯府的田产,应当是没赎回来吧。”
阮柔抬眸微睨姚氏,她脸上的神情不似做伪,看不出异样,于是含笑说道:“不如这样吧,请堂嫂替我打听打听,若是能找到东主,便出资赎回。”
“当然,钱由我出。”
前世囚禁她的是沈之砚,下毒的会否另有其人,既然这庄院原属忠勤伯府,还该从身边寻找蛛丝马迹。
她与妯娌不和,更为婆母不喜,看起来都有可能落井下石。
除此之外,阮柔自问从未得罪过谁。
近些日子与沈之砚相处,有太多前世她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的另一副面孔,但说真想置她于死地,似乎又没到这个地步。
又过了几日,阿娘打发人递了信来,阮柔拿到时,一颗心止不住地怦然急跳,像是悬在高处的某种期翼,终于落下回音。
拆信的双手微微颤抖,她有太多困惑,须待见到那人才有答案。
夜里沈之砚回来得较晚,已过二更,阮柔坐在香案前,一手托腮,对着烛火发呆。
沈之砚踏进正屋,久违的不是黑灯瞎火、空屋冷炕,不由挑了挑眉。
“夫君回来了。”
阮柔回过神,挂上温婉笑意起身,张罗他除去外袍换上家常衣服,两人坐定,她将阿娘的信推过来,主动给他看。
“谬神医下个月进京,阿娘打算明日起,去寺里斋戒七日,叫我送她一趟。”
原来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沈之砚神情冷淡了下来。
阮柔觑着他的脸色,小心翼翼说道:“只送她去,天黑前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去哪?”
“光通寺。”
沈之砚长眉微凝,瞥来的凤眸挟了几丝森冷的探究,“可要我陪你一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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