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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嘶哑地说:“我可担不起你的关心。”
一步一步,擦身而过,楼梯上脚步声决绝地远离。
沈循安瞪大了猫儿一样的圆眼,他震惊不是因为觉得陆渊出口不逊。
而是觉得陆师兄每次遇到前辈的时候,就突然像小了好几岁,变得毫无耐心又……幼稚。
没错,是幼稚。
一种在熟识人面前的破罐子破摔,和懒得伪装敷衍的任性。
他在临安镇之后,对陆渊的认知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以前是纯属看不得别人欺凌弱小,对陆渊多有照顾。现在是觉得陆师兄深藏不露,一人可以独挑临安镇邪祟直到增援到来。
虽然现在陆渊身体虚弱,修为大打折扣。但是不妨碍他曾救过自己一条命这个事实。
除了他对陆渊追求萧景春这件事,不是很理解。
沈循安想了想,决定还是坦白从宽,跟陵川渡说明了一下缘由,争取前辈的好感,晚上好搭伴成行。
意识到陆渊是故意避着自己后,陵川渡脸色更难看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认识陆渊的?”他忽然话题一转。
沈循安被问得一懵,愣了一会才仔细地搜寻着记忆,他老实地回道:“从我来凤池宗就知道他了。”
陵川渡像抓住了一个漏洞,他急迫地追问:“陆渊在凤池宗只是一个外门弟子,你为何会知道他。”
沈循安有点难以启齿:“因为他是凤池宗里,第一个修炼十年依旧是筑基期的人。”
不是猜想的答案,陵川渡缓缓松开握紧的手,神情恹恹。
沈循安想给陆渊挽救一下颜面,他补充:“但是可能陆师兄只是比较低调,因为在临安镇的时候,我们全靠他才活下来。”这话说的也没毛病,要不是陆渊,在白玉京来之前,一行人就已经做了邪祟的晚餐。
他们能活下来不是依靠白玉京的增援?!
陵川渡将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掩在广袖之下,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,“那个晚上,天动异像发生在什么时候?”
沈循安有点奇怪,陵川渡对临安镇事情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,他还是有点懵,“差不多就在我们入住的客栈倒塌的瞬间,白玉京的人来之前。”
陵川渡对那天所有在临安镇的修士都进行了调查。
那日,住在客栈的人只有凤池宗弟子。
而这群人中唯一身份有异的只有……陆渊。
猜测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。
骨雕
陆渊并不打算跟陵川渡同行,沈循安软磨硬泡无果后,只好带上自己的佩剑,做足了一切准备才出门。
两人在天色已暗的时候,来到了前街,这里与清早的冷寂完全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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