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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这么可怜啊?”马蕙兰关注点和他们爷俩不一样,她没法把晚上才和自家一起吃饭,被劝菜劝得羞涩无措的孩子看成什么书里的反派。
苏月小小声:“我同桌说现在就流行这种人设,受尽苦楚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反派,将女主视为生命中的救赎、生命里唯一的光,对其他人冷酷无情,对女主予取予求……”
“瞎扯吧,还生命里唯一的光,卫阳也是个活生生的人,怎么就非得受尽苦楚了?人多好一小伙子,当初逗你玩,不是还给你塞红枣?这次路见不平又救了你爸!还生活在黑暗里,咱国家基础建设又快又好,再过几年,全国上下哪哪都通电,到时候拿束光对着卫阳照都行!”
苏月被她妈说笑了,对着照?哈哈卫阳又不是植物,缺少光合作用还得补光。
这娘俩心可真大,苏长河催促,“乖女啊,闹归闹,笑归笑,是不是得把正题说完?还没说咱仨什么情况呢!”
“咱仨真没什么戏份!就……哦,男主他有个表姨夫姓苏,在家排行老四,家里人都是纺织厂的工人,以前下乡结过婚,回城另娶。爸,这身份背景,听着熟悉不?”
“什么?”苏长河本来还悠哉游哉地靠在被子上,听故事一般听闺女说,不时拍拍大腿,为可怜的卫阳同志骂两句,这会儿噌坐起来。
“闹半天我也是个渣男啊!”
“爸你就知足吧,我和妈查无此人,只在大妈们八卦时出现过,就一句,‘老苏家可怜的前儿媳妇和孙女’!”
第二天,送卫阳走的时候,苏长河憋了又憋,没忍住,还是问出来:“小卫啊,你今年多大年纪了?”
未免外人看他年纪小,糊弄他,卫阳在外行走,一向报大两岁。告诉他,也没关系,卫阳顿了顿,“咳咳,十……五。”
“啥?!”
卫阳不明所以,苏长河勉强控制住脸上的表情,“呵呵没事没事……你看起来和东子差不多,没想到才十五!”
最后两个字,苏长河还是没控制住声音。他们三口人昨晚嘀咕半宿,琢磨一种可能就是他闺女想多了,名字一样,身份背景差不多,也不一定就是穿书。华国这么多人,重名不行啊?
这第二种可能,即便穿到书里,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未必就和当初作者写的一模一样。不是有个词“蝴蝶效应”,一只蝴蝶煽动翅膀都能造成龙卷风,他们三人穿过来,不定带来什么变化。
所以,卫阳还好好地生活在淮宁也是有可能的,说不定他根本就不会被抓进去,也不会找去卫家,成为什么反派。
卫阳看着明显十七八,他们就以为十五岁的节点已经过去了,谁知道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,竟然才十五!
“怎么了吗?”苏长河的惊讶太明显,卫阳摸不着头脑,“我年纪小,平时和别人都说十七了。”
“难怪,难怪……”难怪个屁啊?“实在没想到,你看着一点儿都不像!”现在可不像他们那个世界,小孩们一个个营养充足,吃牛肉喝牛奶,一个个一米八大个儿,看着像大小伙子,生病还得挂儿童门诊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长得啊?”
卫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小时候饿多了,后来手里有钱,就先顾着嘴了。”
“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,有能力多吃点是对的,你还是个孩子呢,哎呦坏了,昨天不该让你喝酒的!”
送走卫阳,苏长河三步并两步跑回家,顺便把在外面玩的苏月也给拎回家,一到家,走到后院,父女两个排排坐。
“乖女,你脑子里那小说有没有说卫阳因为什么被抓进去?”
苏月想了想,“哦,投机倒……把……”
她说完直勾勾盯着她爹,她爹也直勾勾盯着她,父女两个齐齐摸向膝盖,咋还觉得膝盖中箭了呢?
苏月看看自己带着一帮童子军打下的鱼塘。
苏长河想想后沟村等着自己收的野果子以及和纺织厂约好的订单。
父女两个异口同声,长长叹出一口气:“唉!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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