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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祀仪式拉开帷幕,有了风殷墨帮助,弄来了编钟和鼓。
每逢关键环节,鼓槌都会狠狠敲击编钟,整个场面庄严肃穆,比往昔更具代入感。
宫守城率领军马将整个现场围得水泄不通,而后策马绕场三周,确认没有什么问题,才骑马停在风殷海跟前,他挥手让人把马拉走:“还有多久开始?”
“似乎击鼓之后就开始,到时候我们就站在此处,靠前视野好!”风殷海此时仍心系玩乐。
风殷墨则静立在他们对面,隔着一条宽阔的红石板路,红石板路的尽头便是大鼎和祭坛,那是皇帝与国师的专属尊位。
第一声鼓声如雷,文武百官鱼贯而入,皆秩序井然,一队队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,无人敢窃窃私语,站定位置后,便静候着接下来的仪式。
鼓声再次响起,这次伴着编钟空灵的声音,犹如天籁之音,皇帝端坐于玉辇之上,被缓缓抬入场中,场面恢弘,众臣朝拜。
“皇上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皇上万岁万万岁。”
在祭台下停稳,风玥从玉辇中起身,踏上祭台,对着祭台下的众人朗声道:“众爱卿平身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一眼望去,乌压压一片人,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。
祁公公接过击鼓人的重任,用他那尖锐的声音边击鼓边高呼:“请国师!”
风殷海捅了捅宫守城:“哎哎哎,快来了哦,嘻嘻嘻。”
风殷海对这位国师充满了期待,宫守城斜睨他一眼,抬眸间惊觉风殷墨正以一种怪异的眼神凝视着他,令他心生不适,他暗自纳闷,自己与这人似乎素无往来,为何要用如此令人不悦的眼神看着他。
国师出场的鼓声和编钟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其宏伟动听的旋律之中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条红石板路的尽头。
鼓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进场曲。
叶欢身着往昔镜女的服饰,黑红配色,如夜空中的繁星与晚霞交相辉映,花纹华丽繁琐,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。她头上的桂冠重十多斤,将她装扮得成熟稳重,让人难以想象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。
她手持祭祀器皿,驻着巫仗,步伐端庄,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,缓缓步入祭祀场地。她的出现,仿佛一道耀眼的光芒,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,成为了全场的焦点。
这是她四年来学习的规矩、仪态,为的就是在这个大场面中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风采,镇得住场子。
叶欢凭借着镜瞳的预测,拥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,精准地知道了祭台的位置。她只需沿着自己多年来学习的仪态前行。
宫守城远远地望了一眼,觉得那个身影似曾相识。随着她逐渐走近,仿佛记忆中的某个身影在眼前渐渐清晰,重合在一起。没错,是叶欢!
是她,她长大了,她像一朵盛开的鲜花,散发着迷人的芬芳。她的美丽令人惊叹,正如风殷海所说,她真的以一种令人震撼的方式出现。
宫守城心中暗自思忖,她究竟是怎么了?为何会如此着装,眼睛上还蒙着一条黑色布条?又为何摇身一变成为了国师?这些年她的杳无音讯,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风雨沧桑?
风玥似乎是在与他开一个荒诞不经的玩笑,将她掳走后,又以这般离奇的方式让他们重逢。然而,如今的她,还是曾经那个热爱射箭的叶欢吗?
叶欢在他的凝视下,如轻盈的蝴蝶般走上了祭台。
叶欢将手中的巫仗小心翼翼地放在祭桌上,又双手捧着祭祀器皿,献给风玥。
风玥双手虔诚地捧着器皿,向她弯腰低头,向神明顶礼膜拜,然后又转身面向祭桌,恭恭敬敬地行礼低头,将器皿安放妥当。
“祭祀仪式开始!”祁公公那尖锐得声音骤然响起,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庄严肃穆的朝拜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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