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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亭斯这才止住了脚步:“不是你让我走的?”
夏冬意更加莫名其妙了:“我说过这种话?”
“你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。”他说完,绕过她走开。
夏冬意急着拉住他,两人的动作都在这个动作发出后,不约而同地停滞住了。
傅亭斯微垂着眸望着她,那黝黑的眸光深不见底,声音仿佛也沉入谷底:“为什么拉黑我?”
夏冬意被他看得呼吸一停,她撇开了视线,讷讷道:“不是你说的,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傅亭斯看了会儿她,接着,没有任何留恋的,将手从她手里抽出:“那就别见了。”
他走了。
夏冬意听到一步一步下楼梯的声音,和他上来时候的声音一样。
又好像不一样。
她的心好像也在这一步,如千钧重的脚步声中,慢慢地掉落下去。
掉落下去。
不见面就不见面,这样最好。
傅亭斯,你的鞋子没有了。
—
那天傅亭斯没有留下吃午饭,夏冬意虽然和谢书言约着会,却打不起精神来。
和傅亭斯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,向来他俩吵架或者打冷战,要不了两天就能好了,无论吵得多凶,只要任意一方主动说话,这事就算揭过去了。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。
但今天,不知什么情况,夏冬意一静下来脑海中就反复地出现傅亭斯那决绝的眼神,和他最后对她说的话。
以前吵得再凶,他都从来没有这样过。
谢书言同夏冬意说话,她都像没听到一样。那会儿谢书言开着车,侧头看向她,女孩儿正托着下巴,似乎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心事重重地望着车窗外。
“心情不好吗?”谢书言问。
夏冬意回过神来,脸上甚无表情地摇了摇头:“说不上来,就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。”
“想不通就不要想了。”谢书言安慰。
夏冬意重新把头扭向窗外,声音近似缥缈地回答他道:“说起来也不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,但是我心里好像总有一根刺戳着,想不明白的话,心里很不舒服,大概率会影响到晚上的睡眠。”
“是什么事,能同我讲讲吗?”谢书言身上有一种男人的成熟稳重感,当他语气平静地说完这番话,侧头深深看了眼夏冬意,恰好这时,夏冬意刚好转过了头来,在这短暂的一瞥当中,夏冬意忽然有了倾诉欲。
她将窗户降下一缝,让温暖柔和的春风荡漾进来,然后语调平缓地讲述道:“我有一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,他是个心理非常幼稚的家伙,三天两头和我吵架,就为一点点小事,有时候还特别莫名其妙,就像闲着没事做,特地跑来找我吵一样,很无厘头,就比如今天早上就是了,就因为我把他拉黑了,来我家对我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了一通。”
原本夏冬意还想风平浪静地阐述一番,越说到后面越生气,随之的,语气也开始有了变化:“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,一大早弄得我很不开心,好心情都泡汤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说出来,是不是应该开心一点才对?”前面是红绿灯十字街口,谢书言把车停下,想起来反手从后座捞过一个超市购物袋,放在夏冬意手边,指了指:“买了点零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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