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德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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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（第2页）

无论是哪方获得胜利都无所谓。

对于自己的夙愿，夜莺拥有着绝对性的信心。加入进组织和公安争斗的漩涡中，也不过是为了娱乐而已。

——除非发生了难以控制的事项，不然的话，眼前这个绿色眼睛的少女只会是世界上最公正的裁判。

但是……

“朗姆，真的还是你熟悉的那个人吗？”

茶色短发的女孩登上波洛咖啡厅的台阶，抬起眼睛看向坐在窗边的夜莺。

她蹭了蹭指尖，缓慢地握起了拳。

夜莺是支配着整个东京地下世界的血色月亮。这种事情灰原哀当然明白。

——如果在她面前说出自己就是背叛了组织的雪莉的话，大概会被杀掉吧。

夜莺不容许任何的反抗行为。她的治下只能有一个声音。

在地下世界毫无忌惮地施行恶法的深渊公主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破例。

但灰原哀仍然抛弃掉了心中隐隐存在着的恐惧，冷静地站在了这里。

比起把夜莺拉进阵营所得到的收益来说，她冒的风险根本不值一提。

更何况即使躲得严严实实，避过组织的一切眼线，只要她仍然还是少年侦探团的一份子，就免不了接触犯罪者。

——他们就是夜莺的眼睛和耳朵，是站在王座旁边的两只乌鸦。

那些家伙，想要干出什么大事是很难的。

但在暴力犯罪方面，恐怕就算是夜莺本人，也没办法比他们干得更好了。

她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，这本身就代表了夜莺的态度。

“在我离开之前，朗姆就已经从其他渠道得到了一份化学品。和aptx4869不同，它不是毒药。”

灰原哀略略沉默了一会。

“——它能把人变成另一种东西。”

她是最出色的研究员，但朗姆仍旧没有完全信任她。至少这种新出现的化合物从没经过她的手。

宫野志保只是听过那些流传在实验室里的闲言碎语，关于狂躁上瘾的小白鼠和能算出高年级数学题的兔子。

她惟一能确定的是——那不是应该被触碰的东西。

如果朗姆完全掌握了它，那么他们将亲手制造出前所未有的超级罪犯。

正是这种药物的出现，让朗姆再也等不及了。即使放出一之濑葵这样鲁莽的半成品，也一定要杀掉夜莺……

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脑内闪过了一道激光。

一切都连起来了。无论是朗姆突然转变的态度，还是一之濑葵对夜莺所产生的盘绕不去的执念，全都有了解释。

“——因为他知道，一旦被夜莺发觉，就一定会阻止他。”

那是夜莺不会允许出现的东西。

所以朗姆才会冒着被反杀的风险，宁可舍弃一把掌控整个东京的刀所能带来的全部利益，也要用粗暴的方式夺取夜莺的生命。

……或许因为在他眼中，夜莺是惟一有威胁、能阻止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