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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她抱到床榻上,季云芙侧着身子,目光往他袖子上打量,仔细确认没有沾染到血污,这才放下心。
伺候的丫鬟进来后,谢西泠默不作声抬脚往外走。
季云芙换好干净的衣裳,处理妥当,坐在窗下的长榻上发呆往外看。
应当已经离开了。
正想着,忽地想起一道叩门声。
季云芙由绿岑扶着,绕过屏风,从里间走去外间坐下。
帘子被绿岑掀开,来人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,“先前腹痛不是已经好了?”
季云芙愣愣看他一眼,原来还没走,回过神,她小声答道:“可能与最近喝的药有关。”
她月事一向准,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提前了数日,且她好些年不曾腹痛了,思来想去,便是因着那道方子。
但也没法子,吃药还不是为了治病,总不可能为了这一点痛,就连药都不吃了。
孰轻孰重,她还是懂得的。
不能怀孕的女子,莫说高门大户,便是寻常人家都不见得想要。
谢西泠沉着眸子,一丝不错地看她,半晌,冷声道:“既如此,便不用再喝了,从今日起就将这药停了。”
他本就看不得她每日喝药吃苦,更别说还要遭这些罪。
季云芙捏紧了袖口,呼吸都停了。
“季云芙。”他唤她的名字。
她的心都在随之震颤。
“听清了么?”他的话音沉缓,带着不容拒绝。
婚事全由长辈做主
季云芙闭上眼,不去想他方才说过的话。
更不敢想那简单几个字后,沉如万斤的深切含义。
他站在她面前,窗外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侧,一半隐匿于暗处,危险却诱人深入,一半立于光里,圣洁地唯恐人亵渎。
腹中的绞痛打断思绪,她蜷着身子靠在身后的长榻上。
屋里丫鬟只有绿岑,她理所当然认为是绿岑拿了软垫垫在她后腰处。
她慢慢闭上眼,拥着模糊不清的痛意睡去。
季云芙当然不肯停药,这件事几乎成了她的执念。
眼下这点微不足道的痛苦于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,这几日她身子不爽利,谢西泠让她在梨花苑好生休息。
她差绿岑问谢九将余下的药拿回秋梨苑,本以为会受一番阻挠,不料却十分顺利。
想也知道,之所以能如此顺利,无非是谢九得了某人的授意。
嘴上话说得强硬,可到底还是心软,顺了她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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