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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即舌尖轻轻舔舐而过,留下一抹温热的濡湿。
将橙瓣咽入腹中,阮笙已别过脸,看剩下三家出牌。
似丝毫不知自己做了什么,她留给沈知竹的,只是金发蓬松柔软的后脑。
沈知竹沉眸。
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,她又掰开一瓣橙肉,缓缓送入自己口中——用的是方才喂阮笙那只手。
如赵佳丽所言,名师出高徒。
当晚的牌桌上,十把有九把都是阮笙最先胡牌。
就连一向对这个女儿闻问甚少的阮康成也笑道:
“笙笙这孩子从小做什么都不大行,但有沈总在,她居然也变机灵起来了,看来你果然是她的贵人。”
沈知竹颔首:“贵人算不上,不过正如伯母方才所说,我与阮笙是朋友,照拂她是应当的。”
照拂两个字从她唇中说出来,带着别样的意味。
却只有阮笙感受到了。
她咬了下唇,没有应声继续摸牌。
……
中途,阮笙离开去了趟茶室外的洗手间。
换成沈知竹接替她打。
牌局直到接近凌晨的时候结束。
茶室里隔音极好,打开门后,才听到外面下起了雨。
雨滴落在窗外的树木和草地上,发出了沙沙声。
雨势不大不小,却正是一个留客的好理由。
几人走出茶室,赵佳丽笑道:“这么晚了,沈总不如就在我们家歇下吧,房间多的是……”
嘴上这样说,赵佳丽却并不奢望沈知竹会真的留下——
除了关系特别亲近的亲朋,现代人大多不喜在旁人家中留宿。
尤其是沈知竹这样日理万机的企业家,应该会更讲究些。
果不其然,沈知竹道: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
她的话音戛然而止,看到了摆放在茶几上六寸相框。
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赵佳丽解释道:“这是笙笙和嘉明的婚纱照,沈总应该也是见过他的”
沈知竹:“嗯。”
赵佳丽不无忧伤:“昨天还是个刚学说话的孩子,一转眼就快要结婚了……真让人舍不得。”
沈知竹:“是啊,阮笙就快要结婚了。”
语气放得极低,仿佛是和赵佳丽一样感慨。
她道:“伯母,还是麻烦你给我安排房间吧。毕竟我和阮笙朋友一场,等她婚后,相处的时间恐怕只会更少了。”
说着,她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人:“你说是吧,阮笙”
长睫之下,冰凉的黑瞳凝视着阮笙。
后者动作极为僵硬迟缓地点了下头:“嗯。”
沈知竹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,挨着阮笙的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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