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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蕖伸手指着她,气得手臂和声音都在颤抖,“你竟然说我邋遢你个无知沙蛮,辱我太甚,辱我太甚,我好气也!”
“你拿脚熏我,还有脸气,我才该喊‘好气也’。”
红蕖破了防,连声叫道:“蛮夷,蛮夷,沙蛮,无知蠢蛮子!”小羽向她比了个中指,潇洒地扎进水池里。
红蕖又骂了一会儿才怏怏回屋。
她脱了衣服,坐在床上,掰着脚闻了一会儿。
虽然还是不觉得臭,但她犹犹豫豫汲着鞋子,提着茶壶,走到院子里,环顾一圈,又来到水池边,开始用即将过夜的茶水冲脚。
“喂,你在干什么?”小羽从水里冒出来,捏着鼻子,远远避开,叫道:“天呐,好邋遢,好恶心!”
“沙蛮羽,你不要太过分!”
红蕖双眼冒火,恨不得拿茶壶,朝那颗滴水的脑袋砸过去。
“我过分?你用洗脚水泼我,你还说我过分?窦逸琳的女儿,太没有礼貌了。”
红蕖终于忍无可忍,没用茶壶砸小羽,却把自己丢了出去——飞扑向小羽。
“噗通!”
小羽也不惯着她,侧身一避,揪着她头往下一摁。
红蕖完全不是她的对手,脑袋埋在水里,双手双脚胡乱扑腾,弄得水花四溅,却始终挣扎不起来。
等她咕嘟嘟灌下好几口水,小羽才将她放开。
“咳咳咳”红蕖趴在石阶上猛咳,咳得口水、鼻涕、眼泪一起流。
她活了一辈子,从没一天,像这一刻感到无比的委屈。
若非边上传来小羽轻蔑的笑声,她差点“哇”的一下哭出声来。
“我要练功,别再骚扰我。”
小羽也不为己甚,又一头扎进水里。
红蕖缓了一会儿慢慢恢复冷静,悄悄用脚丫蹭脚丫,故意把脚洗了,才爬出水池。
第二天,天门镇已经处于戒严中,红袖坊直接关门不再营业。
不过梨香园的教学没有停下。
因为不用营业,姑姑们还在下午加了一堂课。
小羽则是借用梨香园宽敞的地方,练了一下午的剑,收获无数姑娘和“女儿”们的喝彩与敬畏。
当时就有几个剑姬表示要跟她学剑。
“先别急,等我跟姑姑拜访过练成《九花剑》的前辈,有所感悟后,再传授你们九花神剑。”小羽来者不拒,应下所有人的求学请求,却没立即开始教学。
她从一开始就明说,要她教授剑术,要么自己带剑谱过来,要么从徐大豪等人赠送的《鬼影擒拿手》、《串花蝴蝶步》、《铁甲神拳》、《飞星刀》中挑选。
她们自己没剑谱,又点名想学《九花剑》,那便只能等了。
“池子里的红鲤鱼哪去了?”冷战一天后,红蕖主动开口和小羽说话。
而且她表情很坦然,没有扭捏,语气也很平淡,仿佛昨晚的冲突从未生过。
小羽略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“不是还有两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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