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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晚之管教,我自个养肥的胆。”温离微微怒道:“你不能离开我太远太久。”
穆晚之笑的很轻,“那到底还是我的错,对阿离疏于管教了。”
炉子里的火星子跳着,发出清脆的声响,狂风挤压着门窗。
“阿离才夺回原属于自己的东西,好歹把戏做足些,隔着两三日就往我这跑不行,虽说阿离是名副其实的正统血脉,但你流落民间太久,那些个老臣子更愿意捧着那位养在深宫的皇子。不过可惜了,他还是个半月大的婴孩。”穆晚之的声音仿佛奏乐用的宫铃,明明很轻,又似乎很沉,一字一字敲在温离的心上。
“我知道,我只是怕晚之恼我不听话,我……我只是想要太子之位。”温离不想穆晚之生气,他讨好地用脸颊蹭了蹭穆晚之。
穆晚之的凤眸里是散不去的笑意,他享受着温离的乖巧,“本就是阿离的,阿离想要,自然要给,我先前不答应是时机未到,宫里斗的厉害,子嗣寥寥,我怕你伤着,我家阿离身旁坐着等便好,让那假太子给你把路清了,你再踩着他就成。”
穆晚之温和的笑在一番话里变得危险,一时间分不清真情假意,假太子宫变是他一手推波助澜促成的,为的便是给阿离救驾和自证身份的机会。
温离身子一怔,半晌,终于笑了,犹如月下的魅妖,玉珠撕开表层温润的一面,露出最真实的面孔,“晚之不怪我便好。”
“不怪。”穆晚之吻了吻温离的耳垂。
穆府里养的仆人不是瞎奴便是聋奴,人数不多,是专门为了用在穆府训的。瞎奴双眼缠着丝带,动作利索地端着姜汤进来,摆在案桌上又退了出去。
穆晚之松手去端来,吹了会气,抿一口尝了,才递到温离嘴边,“温度适宜,喝完暖暖。”
温离一只手让穆晚之抓在手心,他只好用空出的手去托着碗底,手覆在穆晚之端着碗的手背上,喝着,穆晚之坏心思地趁机咬了一口温离的脖子,惊得姜汤从温离嘴角流下,顺着咽喉滑进锁骨和衣里。
穆晚之轻笑一声,满满的坏,“阿离那么大个人喝姜汤还把衣服弄湿了。”
把喝完一半的姜汤端回原处。
温离侧过脸咫尺间看着穆晚之。
“你若不咬一口我怎会弄湿了。”温离怪道。
“湿了便湿了,待会也是要换,这雪要下三日,正好解我相思之苦,今日冬至家聚,吾妻归,榻上香。”温离嘴角的残汁在穆晚之眼里醒目得紧,他身子一下便躁得慌。
温离笑了声,知道眼前人有多坏,他在怀里转身摁捏着双肩把人往地上压倒,氍毹被折腾皱了。他居高临下,抚着脸颊说:“可我冷。”
慕晚之猛然翻身,温离只觉天旋地转了过来。
温离乏了,风雪还在继续。
穆晚之问他,“骗你入天机策,可有怨我?”
温离困倦地伏在胸膛,攥着几缕浸了汗的发丝把玩,“怨,怨你瞒我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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