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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记应了一声,抬手一指院外,乐呵呵道:“二柱子媳妇,见过了吧?嫁过来大半年,就要给我老周家添个大胖小子了。”
他吧嗒吧嗒吸了口烟,说:“三代同堂,这日子——美啊。”
待吃了饭,又喝了些黄酒,他们出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二柱子往簸箕里盛了点燃着红彤彤的炭,跟在后面说:“周炀哥那房子这两天我娘和秀儿都打扫干净了,只今天没生火,就先用这炭烧烧炕。”
直到把炕烧热,二柱子这才放心的拿着簸箕走了。
陆知言和周炀躺在床上,几分酒意上头,却没有睡意,都把屋顶望着,回想几年前的事,嘴角不自觉带了笑。
陆知言翻了个身,钻进周炀怀里,两条手臂抱住他的腰,抬头吻了吻周炀的下巴。
“哥,”他突然喊这个称呼,周炀愣了一下,然后应了一声,低头看他。
陆知言思索着,慢慢说:“要不,咱们也领养个孩子吧。”
周炀没说话,只是翻身抱住了他。
半天,陆知言才听到他的声音。
“不养。”他下巴蹭了蹭陆知言的头,声音里带着点笑:“养你一个就够了。”
陆知言抬手锤他,但还是默默吧这事记了下来。
第二日,他们去后山祭拜完周炀父母,回村的路上碰到了周满福和江厌。
一人一边手提着东西,中间牵着个走路蹒跚的小屁孩,周满福扭头在抱怨江厌:“我说抱上吧,他屁大点孩子走的也太慢了,咱们回去直接赶夜饭得了。”
江厌也笑着哄她,又低头哄小屁孩,说:“爸爸抱你好不好?”
小孩傲娇的扭头拒绝:“不。”
十分冷酷。
两人抬头,也见了陆知言和周炀。
周满福脸上表情顿时复杂起来,半天才点点头对周炀道:“周炀哥。”又对陆知言抬了抬下巴。
江厌倒仍然是那副笑模样,同他们寒暄两句,邀他们去周满福家吃饭。
陆知言笑着拒绝了,四人便在村子岔路口分开。
分开后,陆知言仍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那两岁出头的小屁孩吊着他爸妈的手荡起了秋千。
周满福继续骂江厌管不好自己儿子。
回城里那天刚好初三,张秀琴准备了一大桌子菜,就等他两到家。
一进屋子张秀琴就数落,数落的却是陆知言:“多大个人了,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啥都不操心,尽让周炀拎着大包小包,你良心过得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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