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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舟没有直接回答,转而说道,“李闻今既然已是弃子,在这之后的棋,就都是试探,他想知道我们查到哪一步,根据我们的反应,调整部署。”
“总得有个契机,”她若有所思,“开明坊现在可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呢。”
忽听秦淮舟说,“可以有。”
“嗯?”她坐在床沿儿,扯过帷幔在手里把玩,“这么说,你打算先下手?”
“苏都知可还记得,张武侯的儿媳,当初是死在侯府的及笄礼上?”
想到侯府那日发生过的事,她似有些感慨,“的确是个搜查开明坊的好借口,不过,”
她似笑非笑望过去,神色里带出探究,“大理卿早不用晚不用,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,怎么想都是别有居心呀。”
秦淮舟顺着她的话问,“那苏都知以为,秦某是何居心?”
她立即叹道,“比如,有人为达目的,借刀……”
视线跟着锁住他,一扬眉,“杀、人?”
秦淮舟摇头,同样浅叹一下,“倒也没有苏都知说的这么严重。”
“那就是有这份心思,”她直接点破,“抓李闻今是为看主使者的后手,盯户部是你手下的人无法兼顾城中各处,如今又是为了什么?”
她起身走到秦淮舟身前,沿着他衣领边缘,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。
指尖不断挑开薄软的衣料,带起细微的风,隐约触及到的皮肤迢递起明显的温度,呼吸的起伏随指下的动作逐渐明显,玉色隐约泛出红晕,有人手臂下意识抬起,随即又克制在原处。
只是骤然发急的呼吸声暴露了心绪,如竹枝被春风摧折。
对于种种反应,她只作不察,仍是一心一意的鞫问:
“我姑且认为,前两样是你结案心切,想给这桩案子一个合理的解释,加上还有旨意做依据,乌衣巷愿意奉陪,但这次么……”
说着,她勾住他其中一边领口,让他随着自己力道的方向,不断退至帐边。
然后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,看他向后跌进床帐里。
帐角事先放过小香炉,此刻帐中香徐徐弥漫,充斥的满是安神舒缓的香气。
秦淮舟重心不稳,跌进帐里,只来得及撑起胳膊,还不等他起身,身前的人已经跟着俯身过来。
明明不是密不透风的围堵,他只要稍微挣一挣,就能从她设下的包围里脱身,但他没有。
他仰面望她,灯火被她遮住些许,光亮只来得及镀在她鬓边,于是望进的眸子愈发幽黑,
这样被她盯着看,让他下意识想到一个词,森然。
原来她审讯起人犯时,就是这个样子的。
有发丝随着她俯身的动作从鬓边滑落,他不自觉抬手,打算替她别回耳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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