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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延难得开了口:“那就换一批,实在不行多增加一点。”
“一群人连个小孩都看不住,你的人也是不中用。”
江颂程咬了咬牙,双目充血,音量突然大增:“那会逼死他的!”
“父亲!我不知道为什么您要困着安安,为他好也罢,不管是什么理由,都不该以爱为由去圈住他!安安只是身体不好,他的思维还是正常人的思维,您对他做的这些,不让他去学校,让他远离群体,困住他,这样以爱为名的牢笼,他真的会感激吗?”
江颂程忍不住大吼了一声,他的气场在触及到江延冷淡的眼神后降了下来。他别开眼,不去看江延,盯着虚空,语气稍微收敛了一点。
“对不起,父亲,我情绪过于激动了。”
江延冷哼了一声,起身绕过书桌站在江颂程的面前,“颂程啊,佑安毕竟是我亲生的,我知道如何去做一个父亲,你在教我做事?”
“儿子没有……父亲,我没有要教导您的意思。”江颂程埋下头,盯着地面。
江延嘴角噙着笑,慢慢蹲了下去,伸出手指扣住江颂程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,仰视自已。
江颂程眼眶微红,里面还涌动着要掉不掉的眼泪。
“颂程啊,佑安是弟弟,可以不懂事,但你已经是一家公司的总裁了。”江延的手顺着下巴往上,指腹轻轻抹了下江颂程要掉不掉的眼泪,“不过,这次,就听你的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他能活出个什么样。”
江延松开手,缓缓起身。
江颂程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,慌张地抬起头找到江延的脸,想要去对他说的话是否真实这一件事一查究竟。
江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,在任何人眼里,他都是一副文雅的大律师形象,没有人知道他私下是怎样的,就连江颂程都未曾窥得一二,就连现在在家里他都是穿着熨烫地没有一点褶皱的衬衫。
“父亲……您的意思是……同意安安留在外面并且可以去上学了?”江颂程试探性问,他现在只需要江延的一个点头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,让人不寒而栗。
他们的眼神交汇了一瞬,江颂程咽了咽口水,充满了紧张。
江延淡淡地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,没有同意,也没有拒绝。
“父亲,还有一件事……就是……能不能拜托您把安排在安安身边的人撤掉……”江颂程的声音断断续续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一般,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苦涩和无奈。
他停顿了一秒,怕江延不同意,继续补充,“或者不要那么多,那么明显……”
江延清寒的眸子泛冷,低沉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:“颂程啊,我怎么教你的,人要懂得知足。”
“是……”江颂程低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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