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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样子,今日该是个大晴天。
沈夜越走也快,到了后来,孔孟需得小跑着才能跟上沈大人的步伐。
两人不时已近王霆等人所在的前厅。远远瞧过去,这座厅堂,似乎和他二人离去时没什么不同,侧耳倾听,也听不出屋里头有什么动静。
但再走近些,便能看到厅前大门上,不知在什么时候,赫然栓上了一把铁锁。
熹微的日光穿过薄云射往地面,也打在铁锁上的某一区域,铁锁便聚焦出一抹赤铜色的光点,人眼猛一瞧,一不小心就会被那光点蛰到。
“这、这又是谁干的啊?!”孔孟一惊再惊,晃悠着锁链眯起眼睛,想从门缝里瞄到屋里的情况。
不奈这厅堂大门顶天立地、严丝合缝,愣是不给人往里瞅的机会。
门两侧的窗子也好似被什么东西从屋里顶住,怎么推拽都好,反正就是没法打开。
孔孟只得在屋外来回叫着王霆几人的名字。
岂料,门后一片死寂,没有任何人声回应。
“孔先生,请退后两步。”沈夜沉冷横身在孔孟面前,将随身的六斮剑拔出剑鞘,劈向这间厅堂大门上的铁锁。
只听六斮一记苍鸣,金器便碰撞出点点星火,铁锁也应声而落。
沈夜当即破门而入,但见前厅之中的桌椅器具与各类摆件,都好端端地待在原地。
可王霆、高彻、刘芾三位权贵家的公子,都已杳无踪影,不知去向了何方。
只有王霆坐过的那把椅子周围,隐隐弥散着的腥臊气味、以及附近地上的斑斑血迹,可作为他曾在这间屋室中逗留的铁证。
“沈大人,这……这……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……”孔孟瞧见此情此景,几近虚脱,眼巴巴地望向沈夜,“驰风历明茂正三人,怎么、怎么也不见了啊!?难道他们趁着天亮,搭伴下山去了?”
沈夜立足厅中,一身清寂:“联通前山的吊桥被毁、通路断绝,而后山险峻、并没有修凿道路,王公子三人走不出这座庄园的。”
孔孟痛心疾首地捂起脸来:“那他们是——”
沈夜静道:“他们应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了。”
孔孟:“别有用心的人?小秦吗?!”
沈夜:“这座山庄中,一定还有些秘密之所。王公子三人,很可能就是被带去了这些我们未曾涉足过的地方。眼下已经天亮,比夜晚总归方便许多,我们也只能去找找看了。”
沈大人说得一点都没错,王霆、高彻、刘芾三人,此刻都被关在一间四面皆是高墙的密室中。
再严谨一点来讲,这小黑屋里并不止他三人。已然断气的纪泱,也同这三位仁兄在一起。
四个人,四把太师椅,于密室中一字排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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