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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静了静,“殿下,此案处处不对劲,林树和皇上似乎对砚奴太重视了些,你可是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?”
赵乐莹轻笑:“想多了。”
裴绎之见她不想多说,索性也不问了,只是见她走路不稳,便伸手搀扶住她。赵乐莹同他一起回了长公主府,刚一进门,便看到砚奴脸色苍白地站在院中,她愣了一下:“你何时醒的?”
砚奴不语,只怔怔看着裴绎之搀扶她的手。
赵乐莹顿了顿,突然拂开了裴绎之的手。裴绎之被她突然的动作搞得一愣,随后又反应过来,平静地松开了她。
砚奴仿佛没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涌,只是专注地盯着赵乐莹看:“殿下瘦了许多。”
“……你多日未醒,本宫能不消瘦吗?”赵乐莹勉强笑笑。
砚奴也跟着笑了一声,朝她伸出手。
赵乐莹立刻朝他走去,握住他的手看向裴绎之:“你要多谢绎之,这次若非是他,你也不能得救。”
砚奴顿了一下,蹙眉看向裴绎之。
裴绎之勾起唇角,又是一副风流肆意的模样:“殿下不必客气,我也只是举手之劳。”
“今日留下用膳吧。”赵乐莹目光温柔。
裴绎之哪被她这样看过,感觉不适的同时,又生出了旁的想法。他顿了一下,正要开口,砚奴突然咳嗽,赵乐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去:“怎么了?”
“伤口又疼了。”砚奴回答。
赵乐莹皱了皱眉:“所以为何要出来?赶紧回去歇着。”说着话,她搀扶他慢慢往回走。
砚奴见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,眉眼顿时和缓,乖顺地跟着她往回走。裴绎之看着二人走路的样子,觉得赵乐莹好像牵了只比自己大一倍的狗,画面甚是有趣。
他扬起唇角正要离开,赵乐莹突然回头:“我今晚再去找你。”说罢,眸色复杂地看他一眼。
裴绎之扬眉:“随时奉陪。”他倒要看看,她准备玩什么把戏。
砚奴别开脸,刻意忽略了他们的眼神交流。
赵乐莹扶着他慢吞吞地往屋里走,一边走一边笑,似乎为他的醒来很是高兴。砚奴的唇角又开始扬起,同她说了一路话后突然道:“殿下何时跟裴绎之这般熟了,在他面前竟连自称都忘了。”
赵乐莹一愣:“有吗?”
“嗯,殿下在他面前自称‘我’。”砚奴看着她的眼睛。
赵乐莹表情闪过一丝尴尬,又很快镇定下来:“不过一个自称而已,你知道本宫一向随意,在林点星和你面前也是如此……”
“林点星与殿下青梅竹马,自是不同,”砚奴不肯错过她的表情,“我是殿下的夫君,也该不同。”
赵乐莹蹙眉:“你何时变得这样计较了?”
砚奴被她的指责说得一愣,半晌抿起了薄唇,垂下眼眸道:“卑职错了。”
赵乐莹咬着下唇,待他重新抬头时又恢复笑脸,砚奴也扬了扬唇,二人都当方才那段对话没发生过。
回到房间,他重新躺到床上,赵乐莹立刻叫来太医为他看诊。太医仔细检查之后,恭敬开口:“殿下,砚侍卫修养这几日,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,只要再好好将养些时日,想来就会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赵乐莹松了一口气。
送走了太医,赵乐莹一回来,便对上了他缱绻的视线。她心头一颤,笑着走了过去,砚奴立刻朝她伸手,直到她也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,唇角才流露出点点笑意。
“砚奴无用,那日在大堂上昏死过去,不知殿下是如何救下我的?”他低声问。
赵乐莹顿了顿:“无非就是死咬着不承认,再吓一吓那个李清,他经不住事,直接被骇破了胆,说话开始颠三倒四,再找出他争风吃醋的证据,之后他便失信于林树了。”
“如此简单?”砚奴蹙眉,总觉得缺少一环。
赵乐莹抚上他的脸:“不算简单,也是天时地利人和,才算勉强过关。”
砚奴虽还觉得不对,可对她天然的信任叫他没有多想,他沉默片刻,忍不住看向屋外:“我爹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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