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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乐莹猛然睁大了眼睛。
“而你在他们死后已经嫁给我,我们夫妇一体,已经过了三年,”傅砚山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,“今早你为我做早膳时,不慎摔到了头,可是把自己摔坏了?”
赵乐莹怔怔看着他,许久深吸一口气:“你在说什么蠢话?”
“你不信?”傅砚山反问。
“……你说呢?”赵乐莹无语。
傅砚山勾唇:“哦。”
赵乐莹抿着唇盯着他看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:“裴绎之他们呢?”
“都活着,周乾带着阿瑞跑到了使臣队伍,那些人便没有再追了,怜春下山后遇到的是我的人,也已经平安,裴绎之么,”傅砚山一提到他便神色淡淡,“还活着,箭上无毒,也没有伤及心肺。”
……听他说得这么遗憾,便确定裴绎之无事了。赵乐莹默默松一口气,掀开被子便要下床:“我去看看他们。”
“大夫说你要静养。”傅砚山说完,直接将她按回到床上。
赵乐莹睡了许久,此刻浑身乏力,轻易便被他按下了。她顿时皱眉:“那你叫他们来看我。”
“看什么看,各自养伤吧。”傅砚山语气不明。
赵乐莹顿了顿,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了上来。
丫鬟很快端着药碗进来,傅砚山接过碗,用勺子一点一点弄凉,最后递到她嘴边:“喝吧。”
赵乐莹定定地看着他,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——
上次见面还是传位大典,他待自己如陌生人一般,如今却突然好了。
没有转变过程,就这么突然好了许多。
赵乐莹垂眸,视线落在碗上:“药里有毒吗?”
“你觉得我会对你下毒?”傅砚山反问。
赵乐莹抬头与他对视:“毒死倒不至于,谁知这里有没有什么药,是可以让我变得痴痴傻傻,一辈子眼中只有你一人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便喝了一口药,捏着她的唇渡了过去。
苦涩的药在唇齿之间纠葛流淌,赵乐莹猛然睁大眼睛,不小心便吞下许多,而他喂完也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意犹未尽地纠缠许久才放开。
“若真有那种药,怕是你在踏足南疆那一日,便已经痴痴傻傻,”傅砚山面色冷静,仿佛完全不苦,“还要吗?”
赵乐莹嘴角抽了抽,夺过他手中的碗一饮而尽: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你猜。”傅砚山依然平静。
赵乐莹盯着他看了许久,试探:“周乾是不是同你说过什么话?”
“说了,”傅砚山看向她,“阿瑞是我儿子。”
……所以他此刻的突然转变,是因为阿瑞?赵乐莹顿了顿,不由得气周乾太沉不住气,还未确定自己有危险,便将这么大的事告诉傅砚山了。
傅砚山会如何,将阿瑞留在南疆吗?赵乐莹心中忐忑,正思忖该如何说这件事时,突然意识到傅砚山的反应太过平静。
她顿了顿:“你不信?”
“不信。”傅砚山回答。
赵乐莹:“……”
“殿下倒是一片慈母之心,知道自己和裴绎之都九死一生,未必能活着回来,便想方设法为儿子寻求靠山,你这招倒是不错,若我信了,他这一世都不会再有危险,”傅砚山眼神逐渐冷淡,“可惜,我不蠢。”
……你不蠢谁蠢。赵乐莹表情复杂:“若我说他真是你儿子呢?”
“那我会恨你。”傅砚山面无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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