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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阴郎蹙眉:“他坑我们?”
沐阳憋着笑,一本正经地说:“回来的路上太堵车了,所以师傅征求了我的意见后选择了另一条路,虽然有点远,但速度快嘛。”
严阴郎眉头没放松,他还是觉得好贵,“我把钱……”
“哎哟说什么钱不钱的,”沐阳不想和他在这方面纠结,“我们是朋友嘛,别想太多了,司机也询问了我的意见才绕路的。好啦,你最近肯定没休息好,赶紧回去休息,明早还要上课呢。”
沐阳说着就往小区里走,严阴郎一把抓住他,然后在包里找着什么。
“嗯?你有东西给我?”沐阳问。
严阴郎从包里拿出一张试卷递给他。
沐接过一看,是之前给他的那张英语卷子,后来发生了刘勇南的事,他根本都把这卷子给忘了。
沐阳诧异,“你什么时候做的?”
“医院,”严阴郎试探着小心地说:“你别生气。”
“?”沐阳莫名,“我生什么气了?”
“这几天……你没给我发消息,”严阴郎说局促地说。
沐阳还没懂,一脸茫然,“所以你觉得我生气了?我生气的点在哪儿?”
“怪我…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沐阳哭笑不得,伸手揉着他的脸,“你是傻子吧?我怎么可能生气?我生气的话会坐一小时的车去找你吗?我是担心你忙着照顾你养父,怕影响到你,所以才没给你发消息。傻样儿,瞎想什么呢?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?而且我又不是女孩子,需要什么保护啊。”
严阴郎愣了一下,然后勾了勾嘴角。
“好啦,你的卷子我就收下了,明天再检查。”沐阳一步步后退,朝严阴郎挥手,“我先回去啦,明天见!”
严阴郎注视着沐阳消失在拐角处才离开。
在沐阳转身的刹那,严阴郎嘴角的弧度消散,眼里的笑意也不见踪迹。
他走路回家,屋内还保持着几天前的样子,整洁、干净,是那晚沐阳吃完面条后和他一起打扫的。
严阴郎没开灯,在黑暗里宛若幽灵,他洗了个澡,胡乱的擦了擦身上的水,光着身子躺在床上。
今日往后这个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,再也用担心三更半夜突如其来的毒打,他能安心兼职,不用再急着回来做饭、害怕刘勇南的责问。
他彻底的自由了。
这几天他在医院基本没有合过眼,在车上睡得俩小时完全不够,没一会困意来袭,严阴郎闭上沉重的眼皮。
门在黑暗中开了又关,严阴郎睡得不是很熟,迷糊之中感觉到有人靠近,可不知怎么的就是睁不开眼。
一双手拂过他的额头、鼻子,喉结,最后停留在脆弱的动脉上。
沙哑阴森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来,“严阴郎……严阴郎……”
严阴郎只觉得身上被什么重物压住一样,喘不过气也抬不起身子,耳边凉风阵阵,所过之处汗毛倒立,眼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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