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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李仲楷的讲述,陈琦这才知道今天这一番闹剧的始末。徽州府的人好像天生就善于经商,而且生意做的非常的大,成为了大元帝国和周边帝国、王国不能小觑群体,而这个群体有一个统一的称呼“徽商”。徽商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元帝国商业贸易的近六成,从柴米油盐,到金银绢帛,甚至奴隶贩卖,就没有他们不卖的。而徽商四大家族正是这众多徽商中,影响力最大的。徽商四大家,每一家都有他们的侧重点,彼此之间竞争极少。徽商四大家,以奚家为徽商之首,汪家次之,李家第三,叶氏最后。奚家做生意的时间最长,历经九朝,近一千五百年,是徽商世家中的活化石。李家做生意的区域最大,是四大家中唯一一个有海路,将生意做到远洋的家族。汪家的生意种类最多,从民生物资到金银器和绫罗绸缎,都有所涉猎。叶家是四大家中发迹最晚的,从前朝开始发迹。叶氏首任族长的妻子是前朝皇室的公主,得益于驸马爷的身份,叶家专门做前朝官造的生意。历经几代后,叶家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和前朝皇室的关系,只是安分守己的做着官造的生意。所以,大元皇室在取代前朝之后,并没有刻意的搞株连那一套,还是将官造的营生交给了叶家继续承办。叶家当然也乐的继续赚钱,这官造生意却一直从前朝做到了现在。但是,这一切都在叶梅继位叶氏族长后,发生了改变。首先,徽商千百年来,就没有女人持家的传统,更别说女人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了。叶梅的出现,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大男人们感觉到了不爽。所以,这些大小徽商为了维护他们所谓的尊严,就找那些个读书人和说书人,给叶梅编排一些莫须有的故事,将叶梅描绘成靠着身体,出卖色相,做生意的女人;有些故事甚至编排到了皇家头上。其次,叶梅继承家主之位后,并没有因循守旧的按照徽商所谓的潜规则做事,继续经营自己家族那点官造生意。反而是励精图治,全力以赴的拓展业务。她将民生物资当成了主要发展方向,同时在南平薛家的帮助下,建立强有力的商道,辐射范围已经不局限于五大国和诸多小国了,甚至连五大国外域范围都包括在内了。同时,和传统的商家拓展不同,叶梅并没有将所有的生意都掌握在自己手里,反而是将市场下沉后,与那些地方氏族和豪强签订协议,交由他们经营。要知道,那些地方氏族和豪强在当地都颇有威望,而且有着外人所想象不到的特权和信用。以一点点小利诱惑,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帮叶家看家护院。只要叶氏一族一直掌握着产品渠道和原材料渠道;那些地方氏族和豪强就休想绕开叶氏,做自己的事业。最后,让徽商们最不能容忍的,是叶梅将赚到的钱,反哺到商品中,将大量的基础民生物资的售价压到了无限接近成本线的程度。要知道,商人们是将利益放在第一位的;敲骨吸髓,坑蒙拐骗,只要能做到利益最大化,他们可以践踏人间一切的道德和法律。叶梅这种将利益反哺的行为,和刨了那些商人们的祖坟没多大区别。经过叶梅这一系列的操作,叶氏一族的将生意拓展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。叶氏一族的外庄掌柜在各个王国都被奉若上宾。叶氏一族不仅在金钱上赚的盆满钵满,民间的声望也是飞速提升。一时间,叶氏一族风头无两,令人艳羡。然后,叶氏一族的灾祸也随之而来。三大家族先是大造舆论。他们请来了好几个徽州府有名的儒生,将原本坊间小规模传播的那些关于叶梅的花边故事,给编成了话本和唱本,在徽州府内大肆传播。在这样一个娱乐匮乏的年代,这些故事无疑就成为了众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;在这种口口相传之下,叶梅在徽州府百姓眼中,也就越来越不堪,甚至成为了浪荡的代表。然后三大家族就是找来了叶博仁,趁着曹不疑这个蠢蛋刺史在任,让叶博仁出面状告叶梅;许诺在叶梅伏诛后,他们三大家出面,保叶博仁当叶氏一族的族长云云。最后三大家族在叶梅被收押后,趁着叶家群龙无首,疯狂的蚕食和吞并叶家的生意;在短短半年时间,竟然将叶氏一族近四成的生意和资产吞并了。陈琦在听完李仲楷的讲述后,看着跪在堂下的三人,轻轻的哼了一声,眼睛微微眯起;秦奕在一旁看着陈琦的样子,知道陈琦是动了杀心了。“那些帮你们编故事的儒生都有谁,叫什么名字,家住什么地方。如实招来。”陈琦拿起一根木签,在手中摸索着,缓解心中的郁结。李仲楷一连说出十多个名字,其中有几个陈琦还听说过他们,都是徽州府有名的儒生。陈琦长叹一声,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。,!“徽州府守备何在?”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人出列,抱拳拱手冲着陈琦行礼。“徽州府守备郑聪,见过大人。”陈琦点头:“郑大人免礼。郑大人从守备府点精兵一百,和众衙署一同前去,将李仲楷刚才说的那些人全部抓来。记住,少一个人,郑大人也就不用回来了。”郑聪听到陈琦的话,忍不住抖了一下。高呼一声:“领命!”然后飞也是的向外跑去。十多名捕快跟在郑聪身后,一起出去拿人去了。陈琦看向跪在地上,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三大家族族长。“都说,你们徽商是儒商;就连前朝的皇帝和先帝爷也称你们为儒商典范。你们现在告诉我,你们儒在什么地方了呢?”陈琦起身,从桌案后走出来,走到桌案前的台阶上席地而坐看着跪在眼前的三个人。“造谣污蔑,栽赃陷害,算计官员,为富不仁……”“你们说,我该怎么赏你们呢?”陈琦边说,边用木签敲击着三位族长的脑袋,力气并不大,三位族长根本感受不到疼。但是,对于三位族长来说,那每一下,都像是敲在了他们灵魂的最深处。三位族长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,将头磕在地板上;如若不是地板质量还算不错,恐怕都能被仨人给撞碎了。“大人饶命啊。请大人饶命啊……”陈琦起身,回到桌案后坐下。“行吧。那咱们就一步一步来,也就别等全员到案了。”陈琦将手中的木签丢到叶博仁身边,一脸嫌弃的看着叶博仁。“叶博仁,以奴谤主,吃里扒外,构陷族长,陷害官员,造谣污蔑,栽赃陷害。”“判处叶博仁车裂之刑。将叶博仁分家中人,全部发配吏净司,永世为奴。拖下去!”陈琦说完,挥手让差役们将叶博仁拖出大堂。等到叶博仁拖出去后,陈琦扭头看向李府官家李密。“李府官家李密,藐视公堂,收买人证,构陷他人,为祸乡里,实乃恶奴典范。”“判处李密斩立决!拖出府衙门外,立即执行!”秦奕出面,点了两名差役架起李密,向着府衙外走去。李密这下子终于知道怕了,扯开了嗓子嚎叫。“大人饶命啊,都是我家主人让我做的呀。大人饶命啊!大人……”片刻之后,就听到府衙外传来一阵惊呼声,然后伴随着的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好声,秦奕和两名差役从府衙外走了进来冲着陈琦抱拳。“大人!交旨!”陈琦点头,挥手示意三人退在一旁。“花匠李四,偷盗主家财物,贪图钱财做伪证,害人性命。”“像你这种败类,留你有什么用?拖出去,砍了。”李四听到陈琦的话,直接就被吓得趴在地上抽搐起来,口中流出了绿色的液体。秦奕走上前,伸手探了一下李四的脖颈处的脉搏;一脸嫌弃的从怀中掏出手绢,擦了擦手。“大人,犯人李四被吓死了。”陈琦哼了一声,满脸的嫌弃。“拖下去。”两名差役拖着李四的尸首,向着堂外走去。陈琦看向坐在一旁的叶梅,语气平静的说道。“叶梅族长,不知你叶家是否要状告这三位呢?”“如果你状告他们三家,那你叶家损失的那四成家业,恐怕就拿不回去了;但是他们三家都会被灭门,三家的家产在抄没后,全部会被收归国库。”“如果你不状告他们三家,你叶家损失的那四成家业可以拿回;本官还可以为你做主,让三家向你叶家做出补偿。不过,三家的量刑也会被降低。”“换句话说,如何处置这三家,本官想征求你的意见。”听到陈琦这么说,那三位家主全都看向了叶梅,磕头如捣蒜,把这辈子听过的和学会的吉祥话都说了出来。那样子,哪里还有一点大家族族长的威严,完全就是三个渴望活下去的可怜虫。叶梅看向三位家主,手掌紧握成拳,指甲都戳进肉里了。“回大人,我……”叶梅一句话还没说完,眼泪就像打开了闸门似的,止不住的流了出来。:()我只想当个咸鱼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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