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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炳炎闻言一愣,没想到陈琦还没忘了他,这才有些浑身不自在的匍匐在地面上,依旧是一言不发。陈琦哼了一声:“褚炳炎,你以为你不说话,我就拿你没辙了?是吗?”“还是说你把本殿下真的当雏鸟了,你不说话我就治不了你这个老鸟了?”陈琦向着门外喊道:“来人!”陈琦话音刚落,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跑了进来。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陈琦看向褚炳炎道:“褚大人生病了,将褚大人送回后宅,好生照看。记住,褚大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本殿下砍了你的脑袋。”那小厮闻言,冷汗都冒出来了;快步上前搀扶住褚炳炎的胳膊,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出二堂,回后宅去了。陈琦看向魏文通:“魏大人现在还没被朝廷定罪,坐大牢是不太合适的。就暂居在这刺史府吧,我们一同等待朝廷的处理结果。当然,如果魏大人如果想离开,本殿下也不拦着。”陈琦说完,目光转向陶碧兰:“你这种货,留着就是祸害,本殿下处理不了褚大人和魏大人,就处理一下你吧。”“秦伯。”陈琦看向身后:“将这货的三处大穴封死,让他除了呼吸,什么都做不了。”秦奕领命,上前直接一掌拍在陶碧兰的天灵盖上;只见那陶碧兰像是瞬间被脱了骨似的,软趴趴的缩在地面上了。陈琦转头看向张良和朱克,二位大人不知是否着急?如果着急的话,就等朝廷有信我再遣人去通知你们。如果不着急,那就在赣州府待两天,我估摸着两三天之内,应该会有回复。张良和朱克两人对视一眼,随即转身向陈琦作揖。“州内诸事已经有过安置,赣州府和吴州府一来一回也需要两天时间,就不在路上浪费功夫了。”陈琦闻言点了点头,没有再理会众人,太少招呼来一个小厮,要了一座刺史府别院,入内休息去了。陈琦在抓捕冯无双的当天,就已经让秦奕用飞鸽传书和八百里加急两种方式向大内传信了。飞鸽传书的字数有限,所以陈琦只写了“赣州,杀良冒功”六个字。八百里加急则是详细描述了他们在丰都驿碰到冯无双等人的过程,以及冯无双交代的情况。飞鸽传书从赣州府到中元城,最快应该需要一天的时间,八百里加急则是需要两天半的时间。所以,朝廷的回复应该就在这几天就会有答复。陈琦此次处置赣州府的事情,要比处理徽州府的时候,谨慎小心很多。尤其是在处理魏文通方面,表现出了少有的耐性,让跟随他多年的秦奕都觉得不可思议。秦奕:“少爷,您是担心处理赣州府的事情会出现什么问题吗?为什么如此的小心谨慎?”陈琦点点头,用深邃的眼眸看向北方,中元城方向。“秦伯,涉及军务,我不得不小心。一来,我确实没有资格僭越处置军务;二来,就是皇室宗亲在没有旨意授权和虎符双节制之下,是决不允许触碰兵权的,就算我是皇帝的亲儿子也不行;三来,赣州府属于边州,这里有太多利益纠葛,没有旨意的情况下,我是绝不可以随意染指的。最后,我他娘这一路来太不顺了,就没过几天太平日子,烦透了。此番我们杀了太多人了,我不想再染血了。”秦奕闻言,忍不住撇撇嘴,他现在心里也是毛楞的不行,这一路走来,他们真的是太邪门了,每到一个地方总能遇上点腌臜事儿。“少爷,要不咱们回去请人给咱俩做做法,驱驱邪吧。太渗人了。”陈琦闻言,有些无奈的哈哈大笑了几声。虽然他不太赞成人们信什么鬼神之说,但是也并不反对,毕竟前世陈琦的母亲就是一位皈依了三宝的虔诚的佛教徒,他从小耳濡目染之下,并不排斥有点信仰。“好!听秦伯的,回到丰都驿秦伯您去安排吧。”秦奕点头,二人又闲聊了一阵,天色已经彻底黑了,陈琦泡完脚后,安然入睡了。两天后,一匹快马冲入赣州城,骑马之人手中捧着一卷圣旨,来到赣州刺史府门前,冲着守门的兵丁喊道。“圣上有旨,请赣州刺史褚炳炎率领合衙同僚出来领旨。”守门士兵转身跑回刺史府内,不一会,刺史府内传出几道轻柔的脚步声。传旨之人看到从刺史府内走出的两个人,脸上的肌肉一紧,有些尴尬的讪笑一下。“不知三殿下和秦大人也在此,恕小的冒昧了。”陈琦摆摆手,没有跟传旨太监寒暄。“赣州刺史褚炳炎,赣州守备使魏文通自请罪责,已经将自己幽闭看押起来了。”“你也就莫要耽搁了,直接宣旨吧。”传旨太监点头,将手中圣旨展开,大声念了起来。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。赣州之事朕已知悉,已着令南境巡检使卫离赶赴赣州接手处置,相关人等原地待命,等待朝廷处置。钦此。”,!陈琦伸手接过圣旨,认真的点了点头,从怀中掏出几颗两颗蓝宝石,丢给了传旨太监。“有劳你辛苦这一趟了,刺史府现在没空房了,就委屈一下你,去官驿休息吧。”传旨太监接过宝石,诚惶诚恐的道谢了一番,拉上马缰绳,跟随着领路士兵向着赣州官驿走去。又过了一天,三匹快马从赣州西城门跑了进来,直接来到了赣州刺史府。为首的是一名白面中年人,约摸四五十岁左右,白面无须,头戴冠帽,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,没有一根留在冠帽之外。三人将马栓好,来到刺史府门前正了正衣冠,白面中年人右侧的随从从袖子中掏出一本官碟递给了守门官兵。“南境巡检使卫离大人奉皇命钦办赣州府杀良冒功一案,还不让你家大人出门迎接?”守门官兵见这位卫大人的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,就连随从小厮都是一副目空一切,目中无人的做派。守门官兵心中腹诽,却也不敢有片刻怠慢,转身回到刺史府内,通知陈琦去了。这几天陈琦在刺史府中召见了赣州刺史府的所有官员,已经赣州四郡九县的所有地方官员;俨然是成为了这赣州府的实际话事人。陈琦在听完守门官兵的汇报后,面色也不是很好看。巡检使,正三品上的官秩,勉强比刺史高一个小级别;至于有这么大谱吗?陈琦撇撇嘴,起身带着秦奕来到府衙门外。“你们是什么人?见了巡检使大人还不行礼迎接?”白面中年人左侧的随从走出,用带有强烈武威的声音向陈琦和秦奕呵斥道,那做派比陈琦他老子出巡还大呢。陈琦嘴角一撇,满脸不屑的表情。“巡检使,秩不过三品,轶不过千户,大人可是好大的官威呀。”陈琦扭头看向刚才出言呵斥的随从。“你也只是个准大成境,还敢在我面前乱施武威,好大的狗胆。”“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了,是吗?”陈琦话音刚落,身后的秦奕就将大成境的武威完全外放,直接压向了巡检使和他的两个随从。巡检使和右侧的随从并没有修炼武道,只是刚触碰到武威就觉得浑身冰寒,皮肉骨头都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挤压,随时就有可能爆体而亡似的。等到他们二人周身全部被武威裹挟的时候,他们几乎是除了脑子,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身体器官了。感觉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。而那位准大成境的随从在感受到秦奕武威的第一时间,就脚尖点地,直接飞到了刺史府门前的牌楼之上。陈琦抬手,示意秦奕撤去武威。白面中年人周身的压力瞬间消失,整个人像是瞬间脱力了似的,直接跪坐在地板上。秦奕一步跨出,冲着白面中年人说道。“你就是南境巡检使卫离?”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白面中年人一脸惊恐的看向陈琦和秦奕,浑身因为脱力,止不住的颤抖。看到秦奕目光如毒蛇般盯着他,白面中年人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,他吞咽了一口口水,颤抖着开口道:“我就是南境巡检使卫离。请问二位尊姓大名?”陈琦冷哼了一声,白了卫离一眼。“贱骨头,不收拾一顿不知道好好说话。”陈琦说完,转身回到了刺史府中。秦奕目光深寒的看着卫离:“那位是当今大元皇帝的亲儿子,三殿下陈琦。你们要是觉得你们有资格让他们向你行礼,那你们就继续。”秦奕说完,头也不回的向刺史府内走去,他现在心里更坚定了要请人驱邪的想法;这一路上就没碰上几个脑瓜子好使的人,真的是见鬼了。好家伙,秦奕这一句话,差点没把卫离和他身后的两个随从给吓尿了,就算给他们天大的胆子,他们也不敢让陈琦给他们行礼啊,两个随从搀扶这卫离,跟着秦奕的脚步,走进了刺史府内。陈琦这一次并没有去二堂,而是直接走进了公堂之内。等陈琦站定,卫离和他的两个随从齐刷刷的跪在陈琦面前,卫离有些颤抖的冲着陈琦磕了一个响头。“下臣南境巡检使卫离,不识三殿下尊容,冒犯了三殿下,请恕罪。”陈琦冷哼一声,语气冰寒的开口道:“你这意思,如果不是我,你们就可以耀武扬威?如果不是我,你们就可以用武威震慑下属?就算我不是皇子,我只是一个边疆小吏,你们就可以在我头上撒尿逞威风?”“你们这些个欺上瞒下,欺软怕硬的毛病是谁教给你们的?”:()我只想当个咸鱼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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