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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绪小时候偷偷看过天书中的内容,自然,什么都看不懂,而此时遇到了一个似乎能看懂的人,叫秋绪情不自禁对这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。
进而,一个念头冲进了他的脑袋:这个人,到底是谁?
秋泓当然知道秋绪在时不时打量自己。
这小孩还相当年轻,心思一看就破,尤其是那副想问却不敢问的神态,简直和当年的秋云秉一模一样。
等到了要去关阳那日,秋泓终于受不了秋绪那做贼似的目光了,他直接问道:“你一直盯着我瞧,盯出了什么?”
秋绪如临大敌,他在车后座上端正坐好,一板一眼地回答:“我听沈叔叔说,您是老师,所以好奇,您在哪里教书。”
秋泓眉梢一挑。
秋绪见他不说话,忍不住再次问道:“您真的是老师吗?”
“算是吧。”秋泓回答。
“那您在……”
“国子监,翰林院,日讲和经筵。”不等秋绪的话问完,秋泓便飞快回答。
秋绪眨了眨眼睛,探头看向沈惇,沈惇目视前方,正认真地转动方向盘,驾车驶入国道,似乎没听见两人的对话。
秋绪有些僵硬地缩回了后座,忽然间,他不知想起了什么,猛地扑到副驾驶的椅背上,凑近了打量起秋泓来。
秋泓被这小孩吓了一跳:“你做什么?”
秋绪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,最后喃喃道:“难道是真的?”
秋泓退了退身子,侧目看向这神神叨叨的小孩:“什么是真的?”
秋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:“我觉得,你长得好像《昇史》里描绘的秋相。”
沈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,他用余光去瞥秋泓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,生怕错过这人的下一句话。
秋泓却松了口气,他淡淡一笑,答道:“是吗?那还真是巧了,可惜他早已死了五百年。”
沈惇诧异地看了秋泓一眼。
秋绪悻悻地闭上了嘴,似乎真的有些遗憾这个古怪的男人为什么不是那个传说中的秋相。
“秋相死了五百年,可他的子孙后代还在。”沈惇在这时开口说道,“其实当年秋泓的孙子秋传芳死时,膝下是有两个儿子的,一个叫秋世安,一个叫秋世元,但这两人在光裕皇帝死后,都被新廷捉进了北都。秋云净留下的文稿里,还记录着当年自己在北都和孙儿相会的情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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