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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屋顶也给修了。”顾毅刃指着一处说:“记得从前这里老长杂草。”
苏柳荷说:“过日子就是这样。别得不多求,有个知冷热、会疼人的对象就很好。小夫妻俩一条心,勤快持家,早晚也会好起来。”
顾毅刃给苏柳荷夹了点菜,轻声说:“羡慕了?”
苏柳荷摩挲着碗沿,坦诚地说:“有家了嘛。”
顾毅刃深深看了她一眼,知道她骨子里对亲生父母还是有期盼。嘴上说的再好,有些心情是控制不了。
可能是在外面吃饭受了风,苏柳荷回家以后被炕屋的热气一蒸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“就这样还想去单间睡?”顾毅刃把小炉子提起来,去了些炭火,将热水壶坐在上面。
苏柳荷觉得他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闷闷地说:“我怎么就不能睡。”
顾毅刃今天像吃错了药,闻言接了句:“你知道从前我为什么要睡过去?”
苏柳荷猛抬头,不知道他为何提起这件事。青春期把裤头当旗帜,这种事情不提也罢。
偏偏顾毅刃又说:“你是不是跟我一个原因才要睡过去的?”
苏柳荷的脸倏地红了,否认说:“什么原因我不知道。”
顾毅刃倒了杯水,递给苏柳荷一包感冒药守着她吃下去,缓缓地说:“昨晚我也没睡好,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。”
苏柳荷刚咽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,疯狂咳嗽。
她做那种梦的时候居然叫顾毅刃的名字了?
不可能,绝对…不可能…吧?
苏柳荷没底气,蔫蔫地说:“你听错了。”
顾毅刃吁出一口气,接过搪瓷杯放在床沿上,坐在苏柳荷的旁边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坐的这么近,仿佛气息就在耳畔。
苏柳荷想要往边上挪一挪,顾毅刃忽然抓着她的手腕说:“我跟你不能是一个家吗?”
苏柳荷一时愣住,诧异地说:“什么意思?”
顾毅刃静了静,松开苏柳荷的手,自己双手握拳克制地说:“就是你可以随时吻我,我也可以随时吻你的意思。”
苏柳荷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吓了一跳,她结结巴巴地说:“上次是我喝多了,我对不住你。我鬼迷心窍。咱们不要因为一时冲动破坏现在关系好不好?”
“苏柳荷。”顾毅刃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,沉闷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并没有冲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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