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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头,“我梦见了过去的那些事,梦见我一个人在河里行走,河的尽头站着一个人,他对我伸手,对我笑着,让我过去,但无论我怎么努力,我跟他的距离永远都不曾变化,渐渐的,我筋疲力尽了,倒在河里。”
许清屿眼梢沉了下,“后来呢?”
云徽抬头看他,漂亮的桃花眼水波潋滟,眼尾上扬着,“后来,梦醒了。”
“你来了。”
睁眼能见到他的梦,便不再是噩梦,而是梦寐以求。
寄月
天已经蒙蒙亮,许清屿收拾好屋子回到卧室时,云徽还靠在床头看着手上的钻戒发呆。
“不困吗?”
身边位置凹陷下去几分,云徽靠在他怀里,“有点开心,睡不着。”
许清屿俯身吻了吻她额头,温声,“我也很开心。”
云徽脸贴着他胸膛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“你去找苗书杰了。”
许清屿捏着她的手,“嗯,他喝多了,我去揍了他一顿。”
他也没想瞒她什么,将晚上的事告诉她了。
苗书杰杯揍了之后抱着他的腿求饶,让他放过自己,说什么都可以给他,从今以后也保证不会再找云徽的麻烦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把他送回了家。”
云徽从他怀里抬头,“真的?”
“嗯,我答应过你会好好保护自己的,打两拳出气就够了。”许清屿捏了捏她的脸,“我可舍不得你嫁给别人。”
云徽笑了下,重新躺回他怀里,“那就好。”
许清屿摸着她头发,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梢下沉,眉宇间沾染丝丝戾气。
他当然没有说实话。
当时他蹲下身,捏着苗书杰已经脱臼的下巴,“嘴上说的话不可信。”
苗书杰立刻表示愿意写字据为证,许清屿懒得搭理他的拖延之术,让他如实交代了这些年他们家对云徽的所作所为,并要求事无巨细,从云徽到他们家开始,漏掉一样就用他一颗牙齿来换。
极度害怕下的苗书杰不敢撒谎,把自己能记得的事全都说了,在听到他曾无数次用肮脏的字眼辱骂云徽时,许清屿还是觉得刚刚下手太轻了些,在苗书杰终于说完,侥幸的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时,许清屿将他拎起来,像拖一条濒死的狗一样,将他拖出巷子。
等在巷口的陈子昂见他出来刚要松口气,瞧见满脸是血的苗书杰眉心一跳。
“残了?”
许清屿神色淡淡,“他不小心摔了,做个好事,送他去医院。”
陈子昂噎了噎,默默拦了辆出租车,将昏迷不醒的苗书杰送去医院。
他虽然手下得重,但都避开了要害,不过也足够苗书杰在床上躺个半年。
他身上沾了苗书杰的血,避免让云徽发现他就近回了趟公司,出来时门口的花店开了门,年轻的店主正在清理蔫掉的鲜花。
门口的玫瑰艳丽如火,他生出一股冲动。
今天就跟她求婚。
打乱所有的计划,反正他早已认定她。
钻戒是早就订好的,他捧着那些花轻手轻脚的回去,小心翼翼的布置,临了想起忘记买捧花,又出门去买,在刚迈出电梯就接到她打来的电话。
一切都刚刚好。
“月夕。”
云徽从他怀里应声,“嗯?”
“见见我妈妈吗?”
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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