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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学义瞧出阿笙是在夸他,只是后头比划着什么,他却是未能看懂,只好将眼神投向南倾。
谢放没有胡乱“翻译”,如实地道:“阿笙夸你是个行家。”
梁学义在家中虽是嫡子,可不是嫡长子,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。他两位兄长年长他许多,平日里对他学业、私生活都管得极严。
有良玉在前,他这块顽石在长辈心目中自是不够瞧的了,从来都是被责骂多,正面夸奖少。
便是同谢放、姚关月、孙瀚宇等几个朋友在一起,他也大都是担任“绿叶”的那一个,不大被人注意到。
“只是胡乱懵的,哪里能称得上是行家。”
这会儿得了阿笙的夸奖,很是有些不好意思。嘴里头这么说着,唇角倒是未下来过。
姚关月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,从碟子里抓了一把玫瑰瓜子,闲聊着开口道:“咱们在这儿品茶,倒是让我想起一桩事。你们可有收到消息?康家在龙鸣山的三百多亩茶园要出售。现在在在找买家。”
康家?
阿笙手里头握着茶杯,抬起头。
康这个姓氏,在符城有名有姓的只一家。
是那康少要出售他家的茶园?
…
李楠轻晃着手中的杯子,都说这茶好喝,便也迫不及待想尝尝味道,杯子递到嘴边,听了姚关月的话,很是惊讶地问道:“三百多亩的茶园都要卖么?”
孙瀚宇方才被那茶水给烫了手背,一个人气了许久,这会儿听姚关月提及康家要出售的茶园,忍不住插话道:“不仅是那三百多亩的茶园,由前都督康闵一手创办的纺织厂,志杰亦有意卖了折现。”
阿笙听说后,唏嘘不已。
自那日二爷在家中邀请那位沈老板前去春行馆唱堂会,席间他见过康少。
二爷用一出戏,证明了他同康小姐的清白,康少便再没有借口找他或者是长庆楼的麻烦。
听前来店里的客人说,日日都有人上康府要债,听说康少某个黄昏从家里狗洞溜出去,至今尚未归家。
一直在躲债。
二爷的春行馆便是从康少手中购得。
这才一年不到的光景,康少竟是要变卖家里的茶园同纺织厂。
看来,康少的窟窿真的很大。
难怪,那个时候会无所不用其极地为难他,想要将康小姐嫁给他,用康小姐换他家的礼金。
阿笙拿眼觑着二爷,二爷只是在静静喝茶,似乎对于姚公子同孙公子他们几个人谈的事情并无任何惊讶。
是二爷也听说了康少的事情?
又或者,只是纯粹的不感兴趣?
…
手背被碰了碰。
阿笙这会儿在出神,吓一跳,转过了头。
“把手摊开。”
阿笙不明所以,但还是下意识地听话
()地将手心给摊开。
但见几颗又大又红的红枣,被放在他的掌心上。
谢放不仅抓了红枣,还另外拿肉脯给他,“不要只顾着喝茶水。”
阿笙脸颊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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