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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宗在七弦宗地位超然,位置也建在最高处,若想上峰,必得渡过一条百丈凌空的栈道。
两人上山时,道口立了道久候的身影,定睛一看,居然是那位姓程的女修,她身上伤势已经缓和,站在这也不知为何。
见二人到来,她眼神微微一亮,走上前来,向季则声矮身一拜:“今日之恩,无以为报,若非你出手相助,我真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季则声道:“举手之劳,不必介怀。”
那女修见谢轻逢也在,想起今日他和薛逸清也曾仗义执言,也道:“也多谢你。”
谢轻逢:“不必谢我,没有我们,自有旁人出手。”
她一听“旁人”,登时被戳中伤心处,垂泪道:“旁人?旁人只会笑我颠倒黑白不知廉耻,我苦修数十年只为上七弦宗拜师学道,哪只上了山却被无耻之徒纠缠,到头来竟成了不清不白,人人可欺的笑柄!他们一人一句话就将我贬损地一文不值,除了你们,再没有旁人了!”
谢轻逢道:“旁人再好,也比不上自己争气,我们能为你解一时之困,却不能次次相助,你如今已入山门,总有机会。”
虽然他是个不积极也不阳光的总裁,但给员工熬两碗心灵鸡汤还是没问题的,安慰的话信手拈来。
那女修茫然道:“真的吗?我这样的……又能如何做呢?”
季则声闻谢轻逢所言,微微一怔,似是从未见过他善解人意的一面,刚要赞同,便听对方冷声道:“欺我者,百倍偿还;伤我者,万死难赎。”
季则声和女修双双睁大眼,盯着口出狂言的谢轻逢。
“时候不早,我先走了。”
他话毕便走,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,季则声脸色难看,那姓程的女修拭干眼泪,怔忡着不知在想什么,眼底却闪动着莫名的光。
谢轻逢踏上栈桥,远山云遮雾绕,夕阳无限,深吸一口气,不禁感叹修真界的空气质量挺好,没有pm2.5也没有工业废气。
“你方才为何要说那些话?”季则声追上来,面色不虞。
谢轻逢不解:“哪些?”
季则声面带愠色:“你教唆她睚眦必报,杀人取命。”
“有仇必报,不好吗?”
“她初入仙门,怎有能力与人争斗,你这不是置她于危险境地吗?”
谢轻逢微微一笑:“难道她现在就很安全吗?”
季则声一怔。
谢轻逢脚步一停,转过身来,和季则声面对面。
栈桥狭窄难行,脚下就是万丈深渊,只要行差踏错一步,便会跌落高空,粉身碎骨。
“季则声,现在的你还太天真了。”
他犹记《无上邪尊》的原著中,已经执掌七弦宗的季则声,与藏镜宫主谢轻逢反目成仇,在碧海云天决斗。
毕竟是和超级大反派决斗,那一战几乎称得上天昏地暗,日月愁惨,大战过后,谢轻逢以一线之差,伤重不敌,败下阵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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