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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里抱臂环胸笑嘻嘻道:“挽容啊,那你之后还好好行医吗?”
这话说的季挽容摸不着头脑,他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等我去地府了,好好为他们看病。”
“说话算话啊!”十里憋着笑。
黑白无常不知接下来该怎麽处理此事,丢了询问的眼神给他们四人。
烟归摆摆手,她也不是鬼界之人,如何能知道怎麽解决?十里摇摇头,表示不告密但不知如何解决。
长街将目光望向阿夕。
阿夕的声音冷静响起,“无常,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一念之仁。速速带着此间所有亡灵回地府,向判官说明情况……”
白无常几乎要哭出来,“不是说我们老实交代就不告密吗?”
“趁此事还未酿成大祸之前,我觉得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交代比较好,免得啊,以后我和长街就失去了这样两位好同事了。”
十里不怀好意笑着,拍了拍白无常的肩,被黑无常的死鱼眼一瞪,怯怯地收了回来。
烟归不知说什麽,但又不能不作为,便点头如捣蒜。
阿夕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,通体如墨,上面却刻着一个“雪”字,“将此令牌交予判官,他便不会过多追究你们。”
黑白无常见这是雪尽大人的护身令牌,凭借此牌,判官即便有心罚他们,也得看在雪尽的薄面上。便沉默地接过了。
飞雪白头(一)
月华倾泻,一地明光辗转流连,寒凉如水,静静流淌在阶前。
黑白无常面无表情,例行公事地摇着两只铃铛。
祁清心的双眼霎时失去神采,魂魄离体,站到了季挽容身侧。二人对视一眼t,无需多言。
亘古长夜,百鬼夜行,归去无声,一如降世。
烟归见他们走远,终于松了口气,坐下来吁吁喘气,“此行多亏了黑白无常。要是没有他们,这也太棘手了,真是好複杂的故事啊。”
“听故事是挺累的,费嘴皮子也是挺累的。”十里从怀里掏出几个果子,丢给烟归,道,“在林子里摘的,没毒。”
烟归欣喜接过,嘎崩一口咬下,清脆可口,带着点酸涩,正合她意。
“你们怎麽和无常对上的”
一说这个,十里可来了兴致,一跃而下那木桌,兴沖沖地开口:“我俩本来只是偷偷摸摸到了镇外,没想暴露身份。结果黑无常太警觉了,一下子发现了我们。哎,你都不知道,我俩当时吓坏了,尤其是长街,被唬得说不出话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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