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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薇没有立刻应答,按理说她身负人该到衙门接受审问,可衙门里那些手段她也清楚,便是一条龙进去也得盘着,更别提她这种平头小百姓,可若是说不愿意,那个国师更不会放过她。
“你可愿意?”
谢禹辰再度问道。
沈时薇收起心思,见谢禹辰微不可查的对她点点头,于是不解的看着那红衣少年,少年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,似是想让她答应下来。
“可以。”
沈时薇察觉到少年的示意,于是点头道。
“来人,立即把此女押入大牢,三日后在清水县衙公审。”
谢禹辰厉声道,两个侍卫上前压着沈时薇离去。
……
明明下午还是闷热的天气,现在却是狂风大作、大雨瓢泼,仿佛天河的水尽数倒向人间。
大雨已下,旱灾可解,谢禹辰顺带着收获一波民心,现如今已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。
随驾的是侍卫离开,只留下几个衙役在大雨中做最后的收尾工作。
乡间小路被大雨冲刷的泥泞不堪,马车无法行走,只能用一顶轿子抬着。
沈时薇被铁链锁住了双手,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大部队旁边。
轿子里的男人掀开帘子,一阵风雨吹入其中,男人的目光落在沈时薇的脚上,白嫩的双足刚经历过烈火的灼烧,如今又跑了泥坑里的脏水,看起来鲜血淋漓。
“给她弄个轿子。”
谢禹辰放下帘子道,不多时沈时薇身旁轿夫抬着轿子过来。
“请姑娘上轿。”
手拿大刀的侍卫道,沈时薇看了最前面的轿子一眼,掀开帘子毫不犹豫的进去。
烧伤再遇上污水,很容易造成感染,古代医疗水平低下,一个感染就能要了人命,她这人惜命,还想好好活着。
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因为下雨硬生生走了一个时辰,队伍入了城,沈时薇被送往清水县的县衙,谢禹辰一行人直奔驿站而去。
轿子到了一座府邸前稳稳的停下,外面有一道粗狂的男声催促沈时薇出来,她于是弯腰下了轿子。
面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衙,门口的牌匾上上书“清水县衙”四个大字,有几个官差模样的人从侍卫手中接过沈时薇,压着她从大门左侧的小门进去。
进了角门,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,又进入一个院子,再经由左侧的抄手游廊跨过一道门,面前是一间间隔开的小牢房。
官差将沈时薇带到最里面的一间,而后将她推了进去。
大牢较周围地势偏低,一下雨雨水倒灌,水深到脚踝的距离,里面的干草尽数泡在水中。
大牢里有官差在不断巡视,沈时薇进去不久,从外面进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对官差说着什么,那官差脸上陪笑,不时弯腰点头。
尖嘴猴腮男刚走,那名官差也紧跟着离去,再度归来领着两个狱卒,狱卒手上抬头一副重枷。
“你说你惹谁不好偏要惹京里的人。”
为首的官差示意狱卒打开沈时薇面前的牢门,看到那瘦弱的身躯忍不住道,同时吩咐两个狱卒将重枷戴到沈阳薇身上。
重枷重量极重,刚一加身,沈时薇感觉脖子上像是挂了一袋面粉的重量,连头也抬不起来;套在脖子上的孔很小,紧紧勒着脖子,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,内侧还有毛刺,稍微一动毛刺便扎入肉里。
她只得坐在水中,屈起膝盖抵住重枷前面,好分担一些重量,不过绕是如此也很不好受。
一夜无话,转眼黎明,戴重枷是晚上戌时,如今天色微亮,按照她的推算应该是卯时,沈时薇脖子双手被束缚在重枷之中动弹不得,只感觉手脚发麻无力,脖子被压的像是要断了一般。
院落的大门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沈时薇用余光撇了一眼,进来的还是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。
昨日的那个官差仍旧不断低头哈腰,很快那官差来到牢门前把门打开。
“沈招娣,有人要见你,出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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